这一日,顾卿言终于清静下来。

待在春华院里,她方才有了时间和精力,细细思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原主的记忆,在穿来这几日后,她已经熟稔。

过往16年,仿佛她亲身经历一般,连带原主的肌肉记忆,她也一并“继承”。

穿来这几天,两世的记忆混在一起。

她甚至有些分不清,到底她是古代的名门贵女顾卿言,还是当代社畜顾卿言。

想到这些,半卧在贵妃榻上的顾卿言换了个姿势,以手托腮,嘀咕道: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该怎么活下去呢?”

她试图回想原书关于顾卿言的种种情节。

可惜,她在前世看书向来是消遣,不仅看得飞快,而且经常好几本书同时看,别说记住太多情节,不串戏就不错了。

再加上原主本就是炮灰,下线飞快,除了几个关键字,顾卿言实在想不出什么细枝末节:

“她很坏,超级坏。”

哦对了,还有情商低,得罪的人不计其数。

一般是有仇当场就报,从不隔夜。

但凡隔夜,都要连本带利报复回来。

想到这些,顾卿言更绝望了。

这大小姐是报复爽了,明里暗里给她树下多少仇敌啊!

她忍不住哀叹道,别人穿书,要么是医学生,要么是理科生,要么一肚子计谋,要么就是金手指,各种空间……

再看看她。

害!

别说滔天谋略了,根本是手无缚鸡之力,毫无技能点,穿来干啥啊?等着继续当炮灰吗?

她都能想到要是读者在书中看到她这号人物穿书,准会忍不住开骂:

这种废柴女主,穿来搞笑的吗?

再想到原主被山匪轮番折辱的悲惨下场,顾卿言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既来之,压根无法安之啊。

既然无法安之,那就得做点事情。

哪怕求个心理安慰,也是可以的。

眼下有一件事,是非做不可了。

“锦书闻溪,你们命人叫上府医,再挑点礼品,我们一同去顾卿禾那里瞧瞧。可别给晒出什么好歹来。”

纵然沉稳如锦书,也被自家小姐的话震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