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看着二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开口解释道:“这人每次下的药剂量都很少,除非医术特别高明,寻常郎中是检查不出来的。”
“这么狠毒的心思和手段,看来此人身份不一般,二位还是好好调查一下是何人所为,我等下会开个药方给叔叔喝,一月后停药,如果两月内婶婶能有身孕,那说明我的药起作用了,如果没有…”
答案不言而喻,沈清歌没再接着说,姚正安夫妇也心知肚明,但当务之急并非有无孕之事,而是抓出幕后黑手,才是最要紧的。
“我先进去劝说琳琳,叔叔婶婶好好想想吧。”沈清歌说着转身进了屋子。
然而刚进屋,就看见姚蓓琳不知何时藏了块碎瓷片,正犹豫着划破自己的手腕。
沈清歌心跟着紧了一下,没有急着上前阻拦,而且慢慢走到床边,开口道:“刚刚我们说的话你应该听见了,如果你死了,你父母可就真的断子绝孙了,你忍心看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姚蓓琳眼眶泛红,如果不是因为听到这句话,她刚刚就割破手腕了。
“我…真的好痛苦…祖母骂我的话还在耳边,血脉亲人都如此厌恶我,外面的人说话只会比这难听百倍,我真的没勇气面对...”
一滴滴眼泪滑落,姚蓓琳泣不成声,看着母亲心力交瘁,父亲愁眉不展,即使心中有万般痛苦,她也不敢说出来,憋在心里已经快让她崩溃了。
沈清歌慢慢坐在床边,反问道:“你痛苦,死了之就能解脱了,那你的父母怎么办,他们只会更痛苦,你为什么不选择报仇,让那些令你痛苦的人,百倍偿还回来呢?”
姚蓓琳回头看向沈清歌,眼中有万般不甘:“慕容家权势滔天,我父母根本无法抗衡,如果强行报仇,他们性命肯定不保,我不能连累他们了丢了性命…”
“难道你死了,他们就会放过你父母吗?”
沈清歌的质问,让姚蓓琳愣住,慕容家那样心狠手辣的人,倘若为了毁灭罪证,难保不会杀人灭口,她越发后悔,为什么要去慕容家,不去,就没有任何事了!
沈清歌试探着将姚蓓琳手中的瓷片拿了下来,耐心劝说:“沈家被诬陷,我亲眼看着父母惨死,家产被白眼狼夺走,而我也死过一次,可我还是活下来了,因为不抓出诬陷他们的凶手我死不瞑目。”
“蝼蚁尚且偷生,你为何不留着性命,让恶人得到惩罚,只要你想,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