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曹恩齐的眼中又多了几分跃动。

郭文韬声音很轻，带着说不出的放松：“阿蒲说好不容易聚齐了6个人，只这点星光怎么够佐酒呢。”

曹恩齐掩饰般低下了头，何运晨牵住他的手也笑着说：“下一次，我们这里是十个人。”

“希望我们能夜夜相聚于此——

“没用言灵，是衷心祝愿。”

黄子难得用这样柔和的声音说话，该用的言灵在试炼里已经用了，他现在也不希望招来什么厄运破坏了这顿饭。

石凯率先拿起酒杯，“好了好了，兄弟们，来！”

几人纷纷举起杯子，在心照不宣的笑容里将味道并不好的酒水一饮而尽。

奇幻灿烂的光照满了桌子，以及桌边的人，旁边流水潺潺，树木摇动间带来几缕风，草木香气在众人身边流连。

等到杯盘狼藉，大家脸上都带上了一些红晕。

何运晨于是一边饮着杯中的酒，一边说起了现实的巨变。

他说到了血月，说到了黑雾，也说到了千千万万死去的人。

在宴席的尽头，众人又回到了沉重的现实。

蒲熠星终于问起了在试炼里就一直想问的问题：“你们两个是从哪里进来的？”

他眼中的朦胧早已褪了干净，觉醒天赋后，酒精再没法有分毫影响。

何运晨抚摸着酒杯并不平滑的外壁，略显疑问地答道：

“和你们一样，在那座桥上。”

他口中的“你们”，是指郭文韬和蒲熠星。

恰好这时，蒲熠星也将视线挪到了郭文韬身上，二人交换了一个笃定的眼神。

石凯和黄子也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同样的疑惑。

蒲熠星叹口气，这才开口：

“凯凯和黄子能在试炼里碰到，是因为他们是一起进来的，我和韬韬能碰到他们，是因为黄子的言灵，那么——

“我和韬韬相遇，又和你们遇到，是什么原因呢？”

几人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是因为我们从同一个地方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