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鸢插花的手一顿,手指被花刺到了。
她抬眸看向凌谦:“什么意思?”
“三年前,他对你不管不顾,甚至还在你重病的情况下,让你喝烈酒,你……”
“凌谦。”
凌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兰鸢打断了。
兰鸢抬眸,微微笑着看向凌谦:“你越界了。”
这还是这么多年,兰鸢第一次叫凌谦的全名。
凌谦一直以兰鸢师兄自居,很多事情上,都如同一位兄长。
只有这件事。
凌谦沉默的看着兰鸢,语调缓缓的道:“你明知道,我早就想要越界了。”
兰鸢手指抓着花的边缘,没有注意刺,比刮到了兰鸢纤细的手指,顿时在上面留下来一道红痕。
兰鸢急急的将手收回来,只是她还未处理,手就被凌谦拉住了。
凌谦紧张的看着兰鸢的手指,竟然比她本人还紧张的看着她的手。
“怎么这么不小心,明明都已经这么大的人了,花刺怎么还能被扎到?”
“拿手术刀的人,一定要手指精细,这么久我看你早就将老师交给你的护手操忘记了。”
凌谦小心的看着兰鸢的手,目光紧紧的皱在一起。
明明只是一个小口子,道子很浅,甚至不注意看的话,可能很快就会忽略过去。
而且兰鸢自从三年前手术成功之后,身体各项指标趋向于正常,这么一个小道子早就不流血了。
但是拿手术刀的手,手上有一丝一毫的异物感,就会影响到手术的精准度。
所以在兰鸢他们入学的第一课,他们的老师教他们的便是要保护好自己的手。
有一次兰鸢手不小心被仙人球的刺刺到了,第二天的模拟手术,因为手疼的原因,所以造成了明显的失误。
那次老师发了很大的脾气,就是因为这是作为他们这一行的基本素养。
凌谦动作小心的给兰鸢包扎,仿佛不是一个小伤口,而是多大的伤口一般。
办公室的气氛沉静了下来,刚刚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兰鸢活动了下手指,看着本来就一个小口子,却被包扎的左一层有一层,出去都几乎能被人认成是骨折的程度。
“好了,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