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不用担心的。”常安说道,“方才我也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摩诘兄和高兄,就让他们多休息休息,明天好好考试。”
“那我到时候就去让下人们准备一下,届时让常郎带王郎君和高郎君一起吃火锅。”顾鲤说道。
“顾娘怎么知道我要给他们吃火锅啊?”常安笑着问道。
“因为……”顾鲤此时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在常安的心口点了点,“常郎的心告诉了我啊,我都听到了。”
“大胆顾娘!”常安此时眉头一挑,“竟敢调戏本公子!”
而顾鲤此时早已做好了准备,一见常安要捏住自己的手,连忙就将小手抽了出来。然后就笑着跑开了,见常安还背着书箱没法追上来,她还回过头来调侃道:
“我就调戏常郎了,常郎又能怎样!”
说完,顾鲤还朝他吐了吐小舌头,随即又转身跑了。常安此时还挑了挑眉毛,对顾鲤的这个行为感到有些好笑。
次日,春闱开始了。
常安出门的时候有些早,天色还有些暗。他就坐在马车上,掀开了车帷,看着朱雀大街上还在排着队准备进考场的举子。
虽然现在看着他们在这里排着队,自己心里还有些乐呵。但是明年的这个时候,可就要轮到自己了,想到这里,常安就把车帷给放下了。
中途的路上,常安的马车还被排着队的举子挡住了,动弹不得。原本那些举子都不愿意让路,怕被别人插队,但是此时常安掀开了车帷,露出了自己脸。
“是常郎君!”
常安何许人也?只要是这两个月里都在长安城里生活过的任何学生读书人,没有一个是不知道常安的。他不仅仅是丞相的学生,这段时间里流出的诗,都是震撼了这些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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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长安二绝”的这个外号,以及先前常安通四经的消息被杜诚明他们抖了出去,自然是震撼了这些学长。所以他们都想沾沾这位“活文曲”的才气,都纷纷行礼让路。
……
一连三天,常安都是这样子,天还没亮就坐在马车上,默默地看着这些举子们等候入考场的长队。而那些学子们一看到常安的马车出现,都是自觉地行礼让路,顺带沾沾才气。
第三天,也是科举考试的最后一天,到了酉时,为期三天的春闱才算是正式结束了。
高适走出了考场,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此时就看见了站在外头舒展四肢的王维,他便走上前去喊道:
“王兄!”
王维回过头看向了高适,也笑着抬手行礼问候道:“高兄,考得如何?”
“应该是没问题……”高适挠着脑袋,说得很没有底气。
“王兄你呢?感觉如何?”
王维回答说:“还可以吧,具体的结果我们也做不了主。”
“二位郎君还在聊什么呢?”这时王维和高适也听到了常安的声音。
他们看了过去,只见常安和顾鲤正笑盈盈地朝他们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