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康伯您也是知道的,这段时间大范围的对天花病患者进行搜查,查出了莫约三百来人,目前都被安置在了城外的棚内。”
“而今日一早,就听到有人死了的事情,我们太医署便派人去查看了一番。果然不出您所说的,那些身上发热之人,已经变成了满身红疹;满身红疹者,已经有几个开始断气了。”
两人说着,又向常安行了一礼,说道:“我等亲自查看,都无法诊断出此次疫病是为天花。而济康伯仅仅只是听到形容,便可如此肯定,是我等所无法企及的。”
常安摆了摆手,说道:“二位谬赞了。若是没有两位太医的诊断,我就无法得知病症,更莫要说是知晓病因了。要是真等到在下知道,恐怕此次天花已是无法挽回了。”
“对了济康伯,”而这时马淮看到了正在拿冷水毛巾敷额头的动作,便想起了什么,说道:“前两日您二人接入了天花,不知今日如何了?”
“尚可,只是今日起来,有着不同程度上的发热头疼而已。”常安也是如实答道,若是说自己一点毛病没有,那是真的没人会信的。
马淮点点头,然后问道:“不知济康伯可否让我探探脉搏,我等也好诊断您与天花病患者的不同之处。”
“好。”常安点点头,便伸出了左臂。
一旁的杨末也是看向了顾鲤,问道:“济康伯夫人,可否一看?”
顾鲤点点头,也是伸出了自己的左臂,交由了杨末。
两个太医都探查了一番二人的脉象,然后眼神略有诧异。二人收回手,杨末说道:“济康伯夫人的脉象与天花患者的虽然有些许相似之处,但是大体上是完全不同的。”
“脉象有些虚浮,像是热病一般。”
杨末说的时候,马淮已经拿出了一个本子,开始记录起来了。然后他便记录边问道:“那不知济康伯与夫人这两日可有别的不适?如吃不好睡不安稳,一类的。”
“并无。”顾鲤摇了摇头。
马淮点点头,又问道:“不知二位,可否让我看一看前几日留下的伤口?”
常安和顾鲤对视一眼,然后一起撩起了左手的袖子,将伤口都展示在了两个太医的面前。二人的伤口都已经开始结痂,但是还有些软。除了结痂外,两道伤口都一样地出现了一些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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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红点的范围都不会超过伤口那一圈,马淮还伸出手在红点上按压了一下——平的,只是颜色红而已。
“这是无事的症状吗?”马淮问道。
“当然不是,这是生效了的症状。”常安说道,“要是不发热不头疼,伤口不出红点,就代表着这刀算是白割了。”
“不曾想,济康伯除却才华纵横,还有此等医术。”杨末此时说道,“天下名医都束手的天花病,济康伯居然知道预防之法。”
“不知这预防之法,是济康伯从何处得知的?”
常安笑了笑,拿起冷水毛巾搭在额头上,说道:“说来惭愧,先前尚未娶妻时,在下只爱一人在家中读书。读累了圣贤书,便去看一些闲杂的书籍解解乏。”
“先前我在一本书上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记录,说是草原那边牛畜众多,草原女子时常要挤牛奶。久而久之手上就长出了一些斑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