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鲤点点头,说道:“我想学着织衣,然后给小乖和常郎都做几件漂亮的衣裳。”
方逸有些不理解,问道:“但是这些衣服不都是可以买的吗?为何还要亲手学着来做?”
“买回来和自己织的,意义终究是不一样的。”顾鲤说着,就重新拿起针线,在那件成衣上开始缝制着花纹。
“常郎送给我的礼物,几乎都是自己做的,我送给常郎的东西却都是买回来的。常郎对我那么好,我当然也不可以亏待常郎了。”
方逸听着她说话,字字句句都不离常安。顿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随后想了又想,就直接开口问道:“算了,鲤儿,我就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什么问题啊?问吧。”顾鲤头也不抬,就这么织着手里的衣服。
“你成亲那日,是什么样子的?”方逸问道。
“还能是什么样子啊,别人家的娘子如何,我就是如何啊。”顾鲤笑了笑,继续说道:“若是硬要说与众不同的话,那就是五首催妆了。”
方逸又问道:“那鲤儿,你成亲至今?过得如何?”
“一直都挺好的,常郎对我一直很好。”顾鲤简单地回答道。
方逸又继续问道:“那鲤儿,你当时愿意嫁给他吗?”
“愿意啊,当然愿意了。”顾鲤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但是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向了方逸,问道:“阿逸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方逸顿时就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然后有些支吾地回答道:“我就是想问问而已。”
“阿逸你是是不是有听到坊间那些闲言碎语了?”
顾鲤也是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的道理的,先前自己和常安的婚事就经常被人指指点点,也有很多不好的传言在坊间流传。哪怕是如今,常安的“宠妻”之名传遍满长安,还成为了一个能食实邑的侯爵,还是有不少的流言传出。
只不过碍于常安的地位有些高,那些流言不敢乱传,想大黑却不敢。要是传到了常安的面前,再告上去,可是杀头的罪。
“不是的鲤儿,我就只是单纯地怕常永和对你不好。”方逸连忙解释道。
“但是这又与阿逸你有何关系?”顾鲤此时看向了他,眼神里隐隐有些怒意,直接瞪得方逸有些紧张。
顾鲤不是傻子,她自然是听得出来方逸为什么要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要么是对常安有所不满;要么就是心有不轨。但无论是哪一方面,都是顾鲤的逆鳞,是她绝对不允许出现于自己面前的情况。
“我是否跟阿逸你说过,以后这类的话不要再说了。”
方逸咽了口唾沫,顾鲤这明显是动真怒了。随后又听到她说:
“那些市井中人说便说了,至少他们不敢乱传,更不敢传到我们的面前。常郎对我的好,长安城中人人皆知。就是连当今圣上,也是亲眼见到过的。”
“再者说了,我现在嫁给了常郎,我便是他的人了。他对我不好,又能如何呢?而你只是我的朋友,说的不好听些,你只是个外人。”
“常郎对我好与不好,又与你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