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鲤点点头,常安就拉住她的手,问道:“那顾娘就把噩梦也跟常郎说说?这样子顾娘就不会怕了。”
“唔......”顾鲤抬眼看向了常安,然后说道:“就是昨日,我听到成公公说常郎未来,将会成为太子殿下的老师,就有些忧愁。”
“所以到了晚上我就做了噩梦......”
“我梦到常郎最后身居高位,但是后来因为不知为何,得罪的人越来越多。到了最后,我就梦到常郎被人杀掉了......被那些大人们......”
说着说着,顾鲤的手就开始收紧,看上去很紧张。常安笑了笑,牵着她站了起来,说道:“这又有什么好怕的。”
“顾娘知不知道,梦都是反过来的,尤其是噩梦。说不定未来我们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这种跟顾娘梦里一样的事情呢?”
顾鲤的手还是那么紧,然后紧紧地盯着常安,咬着自己的嘴唇,显然她没有听劝,开始较真了。毕竟这种东西,对于顾鲤来说都是不容忽视的点,尤其是关于常安的。
常安无奈,说道:“顾娘放心好了,我说梦和真正发生的,都是反过来的。我多懒啊,每天就只知道抱着顾娘,沉迷于美色,顶破天咱们也就能坐到太子师的位置了。”
“而且,咱们就是正常地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除了少部分的人,我们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一般也不会来招惹我们的。”
“怎么可能!”顾鲤却说道,音量都不禁抬高了几分:
“常郎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能为陛下想出那么多的良计,怎么就想不明白后来的事情啊?”
“顾娘……”常安愣住了。
“太子师,那可是太子殿下的老师,日后的地位怎么可能不会往上走?成为太子的老师,这是多少人想坐到的位置常郎不明白吗?”
“常郎只要成为了太子师,日后难免不会被陛下再提拔,站得越高,摔得越疼。而且常郎先前跟我说过,常郎已经提出了科举和勋贵的改革,又怎么可能不招人怨?”
“而且他们今日敢用文章来说事,明天连你回个家都会说你要谋反!这些人的心,可比你看上去的要脏多得多。”
说着说着,顾鲤越来越激动,两只眼睛甚至蒙上了水雾。常安就轻轻地拉起她,然后抱进怀里,说道:
“顾娘说的这些,我也都知道的,我也是自己有想过的。而且,我给陛下提出的关于科举与爵制的改革,都不会影响到现在的勋贵和学子的。”
顾鲤从常安的怀里抬起头来,糯糯地问道:“真的吗?为什么?”
“因为科举制的修改,虽然削去了行卷这一个方法,但是科举时的各个方面都变得严格了起来。批改试卷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员入内。而且放宽了科举的资格,就连商人都可以参加科举了。”常安解释道。
“然后就是勋贵爵制的改革,先前的勋贵不变,从我们这一批新的勋贵开始,爵位不得世袭。这些也只是针对未来的爵爷,和旧的勋贵没有关系。虽然日后这些旧勋贵会被陛下削弱,但是倒是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