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从今往后的所有科举,那些官员们就没法前去干扰结果了。就不会有人因为投了行卷或是身居高位,而抢了我们的榜名。”
“同时,那些高官之子,即便是参加科举,也是没法被举荐,一视同仁!”
常建听到这里,直接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道:“果真好消息!”
但是激动之后,他忽然就冷静了下来,然后问道:“但是陛下为何突然就要宣布改革?而且毫无前兆。”
周郎君和苏郎君此时就对视一眼,然后说道:“不知常建兄,可还记得那个有长安第一才子之称的定康侯?”
常建点点头,说道:“怎么了?难不成此事与他有关?”
“没错!”
“这位定康侯虽然是勋贵,但是他被陛下特许,保留了参加科举的权利。据听说,他也打算参加明年的春闱,而前段时间,定康侯被当街宣上陛下面前。”
“圣旨中明确地说了,就是这位定康侯提出的策令。”
“不仅是说了科举削除行卷举荐之事,还提出削爵之事,从他起、并且包括定康侯夫妇在内的所有新任勋贵,一概不得将爵位后传。”
常建此时就有些意外,然后不可思议地问道:“但是定康侯不仅是勋贵,更是宋三司之学生、官员之子啊。去除行卷荐举、爵位不得世袭,提出这等策令,他都没有占到任何的好处啊。”
苏郎君就说道:“这就是真正的经世至贤啊!而且不说爵位之事,单从科举这方来说,定康侯完全不需要依靠所谓的行卷荐举。”
“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能扩大科举所能招纳的贤才,如今就连有能力的商人之后,也是能参加科举了啊!”
常建听完,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此时,他们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还有人在喊着名字。于是乎,他们就走出了屋子,穿过庭院来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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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开门,几人就惊呆了,发现门口密密麻麻站满了身着长袍的学子。
“常建兄、周兄、苏兄。”
“诸位同窗,声势这般浩荡,是打算去哪里啊?”常建问道。
“去定康侯府啊。”为首的一个郎君回答道。
“去定康侯府?所为何事啊?”
“还能所为何事?你们难道没有听说吗?定康侯向陛下进言,进行了科举的改革!我们这些人得以入仕的机会变大了!”其中的一个郎君说道。
“这个我们知道,你们此番,难不成是打算去拜谢的?”常建看着他们手里都提着些什么东西,便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那是自然了!”为首的郎君说道,“而且我们都打听好了,不仅知道了定康侯府的所在地,还打听到了定康侯最为疼爱他的娇妻,而且如今二人,已为人父母了。”
因为按照唐朝的说法,怀胎三月前不得向外宣布。而如今都已经七月下旬了,三月之期已过,常安自然就带着几大篮子的红鸡蛋,去国子监宣布了。
“不说这么多了,”为首的郎君看上去有些焦急,便对着三人问道:“常建兄,你们去不去?”
“去!”常建思考了一番,然后就点点头,“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