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于她而言也是徒增烦恼罢了。

顾晏礼绕开了这个话题：“我还想问你，离京后，可有打算好去什么地方？”

说起这个，林疏晚瞬间恢复了神采，眼睛也亮得惊人，语气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那是自然，我们想着先去边境。我爹辞官应该还有几年，我们先去他碰个面，顺便看看大漠，草原……”

“……然后再一路南下，遇上喜欢的城镇村子，就多住些时日……”

顾晏礼嘴角噙笑，就这么听着她一路描述，两人走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里，他早就着人在亭子里备好了糕点茶水。

顾晏礼将林疏晚带到了亭子处，为她递上了一杯花茶。

林疏晚自然地接过，一口饮尽后，继续道：“……等看得差不多了，再找一个小村子住下，村子旁要有林子，平日里可以去打猎跑马，要有小溪，可以捉鱼虾，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们一家子都在一起。”

林疏晚说完又觉得有些可惜难过，“也不能算是一家子，还留姑母一人在京中。”

“别伤心，说不准回去后会有意外之喜。”顾晏礼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她，好似拢了温润的月泽，缱绻缠绵。

（别看了，再看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京城了。）

（祖母说得对，就算他不主动提，我也容易把持不住自己。）

林疏晚别开眼，掩饰性地低头拿起一个糕点直接塞进了嘴里。

入口才发觉，这是她最喜欢的口味。

抬眼看向桌上，摆的竟都是些她常吃的，喜欢的糕点样式，林疏晚不免惊喜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的？”

“我问了皇后娘娘，她道你常吃的就是这些，我就让御膳房准备了些。”

顾晏礼又为她续上了一杯茶，随后点了点桌上放着的一本小册子：

“这里有相应的做法，要是离京后还想吃，就这找人按着上面写的给你做。”

（可恶，更想将他拐走了！）

顾晏礼轻笑：“对了，那两只白狐就全赠予我吧，你带在路上也不方便，它们两只也好做个伴。”

就当是留下来给他当个念想。

“行。”

两人相顾无言了许久，顾晏礼还是没能忍住，他看向林疏晚，语气认真又真挚：“不知我可否向你讨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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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晚疑惑地看向他：“嗯？”

“等下一次见面，若你还未招婿，或者觉得招来的不满意，而我也不在京城又未仍娶妻，可否再给我一个入赘的机会？”

“你不在京城还能去哪儿？”

顾晏礼垂眸看向手中的杯子，晃了晃，茶叶浮浅：“说不准我觉得当皇帝没意思，便退位也去游山玩水了。”

他再次开口问道：“这些暂且不论，你只用回我给还是不给？”

“好啊，能招个皇帝当赘婿，这谁还能比我更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