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怜在心中吐槽他,一抬头却忽然发现自己跟着刻不求来到了一个没来过的穴室,跟她所处的那间差不多,但没有飞泉,有一棵掉光了叶子的古树,上边乱七八槽地缠满了红线,不知何处起了风,轻轻拂动。地上有一个很大很大的阵法,像八卦阵但又透着几分诡异,顾怜猜测可能是因为画阵用的是朱墨的原因,她蹲下去抹了一点在指腹上凑到鼻尖,闻见了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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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
抬头四下望去,也并没有看见阵石阵眼一类,这是最原始的画阵方式。
“这个阵还没有完成,”刻不求转过身来,对她蹲下观察阵法的行为不做出什么反应,“半成品罢了,还差一样压阵的阵眼。”
这是用刻不求的血画的阵,那么大一个,就算刻不求他是一个移动血库也画不到十分之一,肯定是画了好几年的,分明阵法还没有完成连催动都做不到,但顾怜描摹着阵的纹路,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危险,刻不求尚未真正仙,但也绝不能将他称作寻常人族。
顾怜收回手,心领神会地说:“所以你就想用剑骨作阵眼?”
刻不求并不否认:“嗯。”
“你的这个阵法,”顾怜想了想,还是问出口,“是为了让你自己出去?”
每回刻不求都是出现一小会儿然后就潇洒离开,该不会就是每天自己过来放血捣鼓阵法吧?
刻不求说:“是为了打破禁制。”
刻不求被困在这里是因为被禁制限制了他,顾怜很难想象,能把刻不求固在这里的会是什么样的人,而刻不求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困。
顾怜仰脸看了刻不求一会儿,然后装乖:“前辈——”
“别装乖,”刻不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想求我什么事?”
“对你来说应该只是一件小事,但对我来说有那么一点点的沾上大事,”顾怜用拇指与食指比喻了一下那个“一点点”,站起身来说,“就是我看前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兼修数道,实才是天才!而我最近对阵法一道颇有点感兴趣,不知道能否请求前辈指点一二?”
小姑娘的算盘打得好,刻不求答非所问:“你不是剑修吗?”
“人总要有点兴趣爱好,”顾怜理直气壮,“而且技多不压身嘛。”
刻不求弯唇笑了笑,歪头问:“不求我让你出去了?”
“……”顾怜被噎了一下,然后眼神坚定,”我忽然觉得这件事情倒也不是那么着急,学业为重。”
她大致地算过时间,还有最多一个月的时间跟刻不求在这里耗着,刻不求不给她走,她倒不如顺其意再学点有用的东西。
总比干浪费时间好的多。
刻不求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底的笑意愈深:“手给我。”
顾怜依言伸出手,被对方的手圈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