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出现,离开得也没有声息,如果不是顾怜确信自己很清醒,那她都要认为刚刚李顾生的大变活人只是醉酒后的幻觉了。
也不对,她没醉。
指尖上尚有残余触感,顾怜不自觉地蜷缩了下手指,那会儿想不明白“沈是倾”为什么会那样逼问她,现在已经有了答案。
——他以为她为沈是倾说话是喜欢沈是倾。
所以某位李姓公子不乐意了,非得让她说她并不喜欢沈是倾的话。
跟刻不求一个样子。
把铜钱捡起来,顾怜一边咬破了自己的指尖一边思考李顾生出现的契机是什么,好像毫无章法是随机出现的。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李顾生跟刻不求不长同一张脸?
将血抹在铜钱上双手握住,铜钱在掌心微微发烫亮出红光,灵力从里面溢出卷起了风,轻动了顾怜的发丝与衣袍,她闭着眼,等风停时脑门被轻轻拍了一下:“睁眼。”
用这咬字的语调习惯尤为熟悉,顾怜睁眼,站在床前的人就是刻不求没有错,那一身的铜钱。
刻不求低眉看她,然后轻笑:“酒量挺好。”
一身的酒气也没见有醉意。
没等顾怜回答,刻不求就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指尖在虚空中画出一张符,金色的灵力符迹在黑暗中发光,他再在符上轻轻一点符迹瞬间散开化为一道道的金光掠向四处,隐于黑暗中。
顾怜看着他的动作,既不像施法又不像布阵,她看不出个名堂来就开口问了:“你在干什么?”
刻不求的手虚虚一拢:“抓魂。”
顾怜:“……”
顾怜叹了一大口气:“别费劲了,他早跑了不在这儿。”
她算是明白了。李顾生不认识刻不求但是能够感应到他,他认为附有另一分魂的铜钱不对劲所以就把铜钱给拿走了,刻不求一出来后自然也就是能很快感应到分魂出现过。
刻不求歪了歪脑袋:“你不抓?”
“那也得我能抓啊,”顾怜说,“第一打不过,第二他又不是一整条魂都在这儿,我哪能抓得住他?”
听她这么说,刻不求眸中一动朝她走过去:“‘我’跟你说了什么?”
顾怜并不打算藏着掖着:“李顾生说他还有一枚铜钱在外边,找到它我就能够想起来被我忘掉的东西,他被困在了一个地方回不来,我觉得你跟你的分魂真挺难兄难弟的。”
刻不求拢了拢袖子:“李顾生?我的本名?”
顾怜:“那也不能是我的。”
刻不求因为她的这句话而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