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只笑不语。
几句闲聊过后就该进入正题,顾怜问:“师姐,你方才说有话要问我,是什么?”可别是封双无的胡言乱语。
一提起这个谢霜唇边的笑意就淡了几分,明显地带上了忧心之色来,这神情的转变给顾怜看得心里一咯噔。
不是吧?封双无真说了?
除了这件事顾怜也想不到别的什么事情能够让谢霜露出这样的神情。
心中想着对策,但谢霜的下一句话就让顾怜愣住了——谢霜抓着顾怜的手问:“怜儿,你腕上的铜钱是从何处得来的?”
几乎就是下意识的动作,顾怜低头着向自己的手,袖子随着动作而被拉上去几分,露出了半截手腕,那上边乱七八槽地系了一大堆的东西:铃铛、铜钱、红线。
那枚铜钱就恰好搭在手腕处凸起的骨头上,格外醒目。
谢霜为什么会问铜钱?
顾怜并没有回答而是选择反问:“师姐,这铜钱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不是铜钱有什么问题的话,谢霜是不会过问的,她的直觉或是其他方面向来很敏锐。而且照她的神情来看,估计是思虑过一段时间才下定决心来问她。
顾怜不答铜钱的来处,谢霜也不好强硬地从她嘴中逼问出答案,她抿了抿唇,最终叹了一口气,还是在顾怜面前先败下阵来:“你应当记得你刚从思过崖出来时,我让你去满花楼取生辰礼。”
不明白谢霜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尽管顾怜心中疑惑,但她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记得。”
“满花楼的顶楼并不对外开放,是楼主住的地方,”谢霜说,“也就是我平日里会在那里休息的地方。”
闻言顾怜微微睁大眼:“师姐你是满花楼主?”
“正是,”谢霜承认地点了点头,“满花楼曾是母亲在北阳城中的休息之处,后来她受伤回醉花城休养不再出城,恰好我来扶光派拜师入道,她便将满花楼交予到我的手中。”
顾怜听得目瞠目结舌,这关系真硬啊。
“不过,我想说的并非是这个,“谢霜的话锋一转,”我想同你说的是顶楼的那间屋子。”
那间屋子?哪间屋子?
顾怜努力地回想,想起来她在跟着付伯走过的那些个房间,其中有一间突兀又让人感到杀意的玄铁所制其门的房间,门上面有一个圆形的凹槽,那个凹槽的图案很像……
谢霜接着开口:“数年前,我在北阳城中寻得了一枚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