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求顺着他的意思就要把那雾气给挥散,然而它像是被逼急了,那团雾气竟然发出声音来:“……徽……挥……遥……”
刻不求的动作停了一下。
顾怜疑惑:“什么挥遥?”
“是徽阳。”
“……?!”
顾怜倏地抬起头看向刻不求:“徽阳城?”
刻不求目光不善地盯着那团雾气看了半响,最后牵了牵唇:“嗯,看样子它是知道些什么,认出我们来了。”
顾怜:“……”
顾怜默默地扭头看向雾气,这促膝长谈是不谈不行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顾怜也还没有傻到直接就去听它要说什么的程度——能把徽阳城给说出来的,未必就一定会是好的。
所以顾怜将手负在身后,换上一张惯用的假笑脸:“徽阳城是哪里?不是我说啊这位黑剑前辈,现在可没有哪个地方叫做徽阳城。”
雾气滞了几分,像震惊于顾怜说的话。
“还有,”顾怜一脸无辜地指了指自己跟刻不求,“我跟他是第一次进的剑冢,你为什么就非得逮着我来诉说心事?还是说你其实对每一个敢靠近这里的人都这样?”说到这儿,她暗自将簪子压在掌心中,“那前辈你可真的就是话太多了一点。”言罢,她反手甩出簪子,正巧将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汇聚起来的雾气给打散。
“前辈,”顾怜把簪子召回手中,朝黑剑雾气歪了下头,“你不讲武德吧?”
刻不求虽然会跟在顾怜的身旁,但不会插手她所要做的事情,更多的时候只是一种陪伴的状态,除非是那件事情很危险或是很棘手,否则他是不会出手的,他总要给顾怜一个自我成长的空间。
他知道雾气的小动作会被顾怜察觉,所以刚才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顾怜在刚刚看见刻不求目光不善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
雾气见势不对就要逃,顾怜抓出一把符甩向四处临时起了个阵将它困在其中。她把簪子收回去了,笑眯眯地抚了下袍子:“你的坏招被我给识破了,这回你不至于蠢到再来一次吧?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是你可在他面前动不了我。”
刻不求全当她在夸自己,“嗯”了一声眉间的不悦散却几分。
雾气:“……”
雾气没有动,妥协了。
顾怜想了想,按照正常套路抛出问题:“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徽阳城?”
雾气沉默几瞬,然后发出断断续续又沙哑难听的声音:“华…风满门…皆…死你手…”
顾怜的动作顿了一下:“你是华风门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