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你怎么一回事儿?”顾伶有几分 啼笑皆非地伸手拍了一下李顾生的额头,力道不轻不重,“你怎么一到我跟前就傻乎乎的?当然是我亲手做的,乞巧节送东西嘛,也不是说不能送给好兄弟。”
李顾生:“……”
李顾生碰了碰鼻尖“哦”了一声,伸手指向某处:“那样的。”
顾伶循着方向看去,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直筒状的花灯,看上去简单的多。她没说什么点了点头,把袖子挽上去:“等着,看我心灵手巧地大展身手!”
李顾生看见她换袖子的动作就想起来什么,话在嘴边绕了百圈十圈,最后还是在顾伶拿好材料就地坐下时忍不住开口:“阿伶,你是不是有什么顽疾?”
顾伶小时候跟顾新一块学过做花灯,她一边勉力让自己记起来一边听了这话,没反应过来也没有抬头:“啊?”
李顾生跟着在她旁边坐下,“就是你上次,打北蛮人那一次,我看你都突然像病发了一样,像是要变异。”
顾伶:“……”
顾伶手上的力道一个没留意,“嘶啦”一声那层糊纸被撕裂。
“……”顾伶抬起头看向李顾生,分明是面无表情的却让人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了一句话——“你刚刚在说什么牛马”?
“就是……”李顾生以为她忘记了,双手比划着,“那次你伸舌头,翻白眼身子还抽搐了几下,看上去像有什么恶疾一样。”说着像是为了让顾伶快速想起,他还像模像样地学着顾伶扮丧尸那一次,把头一歪,往上翻了个白眼表情扭曲。
翻完了他还又在恢复正常后,跟顾伶说:“就像我刚刚那样。”
顾伶:“……”
顾伶觉得自己有时候是真的挺无奈又心累的。
这特么都什么事儿?你居然还敢学!!!
顾伶把手上的纸放好,恨恨地说,“对啊我病了好多年了,谁一惹我我就病发,所以你给我悠着点,不然哪天我就变异然后咬你一口!”
李顾生眨眨眼,“或许莞大哥能治呢?”
顾伶:“……李顾生你再打趣我一下试试。”她挥了挥拳头。
那拳头只是象征性地恐吓一下,李顾生被揭穿后也不心虚窘迫,忍俊不禁地弯唇笑了。他往后靠了几分,垂在后背的马尾微晃。
顾伶任由他笑着,在心里盘算着等他笑完就算账。
好在李顾生倒也还给几分面子没笑那么过分,笑了一会儿后轻咳一声就止住了,他挪了下腿靠近顾伶:“其实我觉得阿伶很厉害也很聪明。”
顾伶虎着脸抬头看他。
“真的,”李顾生眼底掺着笑意也掺着真诚,“奇招制胜,阿伶很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