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顾生的剑叫做“争喧”。
争喧。
配上那大气的剑形,倒也是个不错的名字。
很应名。
李顾生的剑大多数是跟王爷学的,剑风罡气,剑招看似平和实则刚烈。这样的剑法放在男儿身上倒是十分相配,却并不怎么适合女儿家。
在连着三天教顾伶剑之后,李顾生就发现了这一点。
“阿伶,”李顾生将自己的剑收回剑鞘当中,朝顾伶走过去,“这套剑法并不适合你。”
顾伶比划了几下手里的木剑,没有刃的剑她拿着不容易被伤到:“你才发现啊,我还以为是我自己的问题呢,怎么练都不得劲。”剑招她都能一招一式地学会,只是一直不能够像李顾生那样找到合理的发力点——换种说法,是她的力道不足。
李顾生有点不好意思地碰了碰鼻尖:“我也以为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教过人教不会你。”所以他一直琢磨,现在才反应过来。
所以也就是说,他俩都认为是各自的问题,就非得各自憋着不沟通,有种如出一辙的执拗劲。
顾伶:“……”
顾伶跟李顾生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实在是觉得这事儿没理又蠢得不行,笑着用木剑剑柄怼了一下他的腰:“我真服了。”
感觉错在自己身上,李顾生没接话。
那既然不合适,接着练下去似乎也没什么意义,可是顾怜着实是对剑术一事感到前所未有的有兴趣,让放弃吧,又有些舍不得。
“那我接下来怎么办?”顾伶抓着剑仰头问李顾生。
或许对于顾伶自己并没觉得有什么,但她抓着剑不肯撒开又仰头看向李顾生时,在李顾生的眼里着实是有些委屈巴巴的。
从来没见过顾伶这样,李顾生不自觉地乱了心跳的频率。
李顾生有点磕绊着说:“我、我会帮你想、想办法的……”越说到面越小声,耳根处的红晕醒目。
很多的时候,顾伶觉得李顾生就是一株超级无敌大的含羞草,甚至不用她去触碰,仅是风轻轻一吹带起的微晃,就能够让他红了耳根。
顾伶问:“能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李顾生害羞归害羞,在正经事上还是保持智商在线的,他想了想然后说,“阿伶,你凭着你自己的感觉来演示一下我教给你的剑招。”
闻言顾伶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木剑,尽管心中不明所以,但她还是退开两步将距离拉开,依着李顾生所言,一招一式地凭着自己的感悟将他所教给她的都演示了一遍。
收剑负在身后,顾伶着向李顾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