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伶“嘿嘿”地笑了,没接话。
她既然提起李顾生了那就不会是有感而发,初莞还不了解她吗,随意地朝柜子那头抬了抬下巴:“柿子寄来的信在柜子里,今早王妃刚差人送来,你倒是会掐着时候讨着要。”
顾伶一听就站起来往柜子那边走,说得头头是道:“这叫心有灵犀。”
初莞万分嫌弃地“啧”了一声。
初莞的柜子里的东西乱,银针跟药乱七八糟地放着,那一封信就很醒目,顾伶将其拿了出来,打算一会儿回到云汀楼再看。
初莞喂完药就擦了擦手往她这边走:“柿子给你写了三年的信,怎么也没见过你回给他一封?”
“我回了啊。”顾伶说。
初莞疑惑:“你上哪儿回了?”
顾伶:“意念回了。”
初莞:“……”
你这丫头。
顾伶回不回信对于初莞而言并不重要,反正眼巴巴盼着信来的又不会是他,他端着空碗准备去洗干净,抬脚前想起来什么就又问:“你一会儿是上云汀楼呢,还是去演武场那边?”
“都有,”顾伶说,“先回云汀楼给捡珠姐姐带好吃的。”
初莞点头,没再多问。
顾伶并不多待,左右走了一圈确定没有哪里还需要她帮忙之后就挥挥手走了,初莞应了一声没留人。
脚步声渐行渐远、初莞忽然抬头看向顾伶离开的方向。
三年的时间,连这姑娘都往上蹿了个子,出落得也越加好看。
——提亲的人也不在少数。
初莞收回视线,李端啊李端,你究竟要被困在皇城到几时?
花海中的桑树挂满了红线,快连叶子也瞧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