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引诱小孩一样摊了摊手,方才那胆大些的灵力便被他蛊惑。在它疑惑为何花念还不吸收的时候,初黎立刻从远处窜出劈开了这抹灵力的具象化实物。
突逢变故,灵力瞬间躁动。它们为逝者惋惜、因死亡愤恨,诅咒悄然而至:
最先生效地是被花念故意留了一口气的土灵,成倍增加的重力令花念举步维艰;
紧接着其它四灵也咿呀乱叫诅咒他,五脏六腑被挤压扭曲,花念一时只能撑着石桌站立,有些麻木的舌尖舔舐过嘴角险些滴落的鲜血;
剩下的变异灵力也不甘示弱,它们厌弃这般欺骗,风灵阻滞了花念的听觉、雷灵禁锢了花念的手脚、冰灵冻结了花念的意识。
“怎么还差两个……”反正一时动弹不得,花念干脆一屁股坐到石凳上。
他四处张望了一番却仍不见光与暗的踪迹,但他已经能感受到门外逐渐聚拢的磅礴灵力。
“算了,暂时饶它俩一命。”
感受到门外涌进来的灵力大军,刚才的灵力顿感欣喜,它们雀跃着等待花念的死期。
然而,当它们看到被花念一剑掀飞的土灵和冰灵时,喜悦便不攻自破了。
它们在花念身上看到了完全不同的力量:不像被灵力浸染的楚藜,也不像天生为魇的韩澄澜。
这份独属于灵族的最古老的力量,不由得让它们回忆起了最初来灵界争夺统治权时的痛苦。
感到切身的恐惧的灵力不断地朝着花念发起进攻,而花念,仍然是坐着的。
“随意诅咒的时间到此结束。”
花念操控着初黎不断击杀源源不断的灵力,他竟还有闲心笑得出来。
“比比看谁是活到最后的那个吧,「Quasaro」。”
他不能辜负姐姐,更不能辜负那个承担了另一个世界命运的残影。
便在此地,驱逐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