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信任他?”
“嗯……或许是因为无梦眠?”
被韩澄澜引来的洪水足足淹没了大半个引魂岸,众人也只能寻了处偏远的石山稍作歇息。
花念找了个平坦的石块坐下,由着叶哲上上下下把自己检查了个遍。花念无聊便搬着叶哲的手指玩,瞧了眼旁边的破庙。
“是啊,无梦眠最好的‘医生’。但愿他能……”
话还没个着落,破庙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小木门突然被重物砸中。叶哲和花念交换了个眼神,先一步去敲门。
“月长熙,出什么事了?”
门内安静了好一会,月长熙才回了一句没事,正打算开门岂料这门自己先垮了。
月长熙揉着肩膀躲到叶哲身后,吃痛地嗷了好几声:“多大牛劲一天天地使不完……”
被锁链束缚在柱子旁的韩澄澜低垂着头,状态依旧很差。
“救不了?”花念也凑到门口,还故意拍了下月长熙痛击木门的肩膀,又惹出一声嚎叫。
“嘶……也不是救不了,”月长熙闪到另一边,避免自己再次惨遭花念毒手,“只是这小子情况特殊,我也只见过一次前辈的魇。”
这就是最坏的情况了,他们三个人没一个经历过入魇,更别谈如何救回韩澄澜这个正儿八经的魇的神志。
“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花念扒在门口瞧了眼韩澄澜,这副模样实在不能带去城中。
仔细回忆了一遍之前和俾殂对峙时韩澄澜发疯的过程,叶哲倒是回忆起俾殂的话——祂说“他已经死了”。
“潮汐最近,有谁死亡吗?”
“虽然我不愿意听信「异客」的话,但……祂指的应该是喻泽绫。”花念也不愿如此想,但要论能把韩澄澜急成这样的,除了喻泽绫还能有谁?
月长熙回味着这话,突然一拍手恍然大悟:“那既然问题的源头是喻泽绫,先不管他的死活,你不是会易容吗?”
“月长熙你有病吧?”
花念手一摊,要不是叶哲拦着就得先给月长熙一巴掌:“易容?我往你脸上呼两下算易容吗?”
“呃……”月长熙默默为自己的嘴快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