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旋身落在镰刀旁边,末尾的锁链自觉地退出水幕,叶哲也进入水幕收回葬魂。
即使花念是在他的梦魇中受了伤,那些深入骨髓的疼痛也会令他身形迟钝。但现在站在俾殂面前的这个人,除了脖颈间怒放的血色彼岸花外,依旧是捕猎者的姿态。
攻守置换,初黎顺着花念的力道挽了个剑花,花念像突然来了兴致一般接上俾殂之前的问题:“你不是想知道我对付004的方法吗?”
俾殂挑眉,虽然花念不能被控制,但既然他乐意说自己也……
“用一个故事和我交换。”
俾殂冷哼一声,祂也不紧不慢地接下花念的条件:“什么?”
“当初拿走我项圈的人是你,在幽冥降下「灾厄」的人也是你。你不如就讲讲,那「灾厄」为何没能将幽冥一举颠覆?”
提到「灾厄」的失利,俾殂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那个时候的幽冥分明不该有人反应过来祂的存在,偏偏有一个自称「折愿」的女人拦在祂面前。
实力的悬殊让祂轻易重伤折愿,但被拦下的眼球错过了最佳的屠戮时机:照宜带的人很快封锁了幽冥全境,不惜一切代价抹杀眼球。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花念嘲讽地看着祂,初黎也一同发出铮铮剑鸣,“拦下你的人,曾经也在幽冥郊外见过你。”
幽冥郊外……是祂杀光那群四脚兽的时候吧。
“你说那群黑白色的畜牲?他们要拦我却没那个实力,”俾殂对上叶哲暗藏恨意的双眸,忽而明了,“那个女人当时从我手上抢走了一具半死不活的尸体。”
“原来如此,”俾殂想到了「灵契」,却不知为何会产生这样的能力,这令他好奇不已,“是你救了他。”
“小先生,你真是越来越令我……”
“好了,故事时间到此结束。”花念最后一次打断俾殂的话。
水幕突然停止涌动,如死水般停滞。俾殂心下一沉,周遭的水咕噜咕噜冒着泡,无数的水刃缓慢生长,直指俾殂。
“现在是,惊喜环节。”
连花念也不知道水刃会从那个方向射出,反正不会是他们背后。他勾了勾叶哲的小指,对方也信任地回勾住。
“就凭这些,你认为能赢我?”
“谁知道呢,”随着花念轻松的语气落下,左右两侧的水刃刺向俾殂的脑袋,“好好享受吧,「异客」。”
这样的攻击程度约莫等于俾殂的开胃小菜。祂轻松躲开两枚水刃,但韩澄澜已经藏身在水中,更多的水刃封锁住俾殂的走位。
只要祂无法控制水幕,就只能被他们耗着。
俾殂也很清楚,几度的躲闪配合时不时的攻击,这些水刃竟未能伤他分毫。祂站在正中,嘲讽地看向花念:“另外四个呢?”
最好是一起上来,省了祂一个一个揪掉脑袋的功夫。
“感觉如何?”水幕之外,夏萧一直没加入战局,而是在帮助盈穗和胡少弦调理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