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着陈十一。
“都看着我作何,我的事你们不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们几个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的成家,我们锦竹园似乎很久没有喜事了。”
这句话就像一颗石子,投在平静的湖面,而场上的人心,似波涛汹涌。
夜晚,安长路的房内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福大一进门,清了清嗓子。
“那个姓裴的教给你那道粥要怎么做?”
安长路神色很是复杂。
“你们怎么一个个都来问我这道粥的做法?”
“之前还有谁来过?”
“伯渊啊。”
福大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
“他也来学?”
“嗯,不过看样子很难学会。”
“为何?”
“太娇生惯养了,我和他说粥里面的鸡丝要很讲究,必须要用下地三个月内的子鸡,子鸡先要蒸熟,然后再用清油,红椒,老酱腌制…”
“然后呢?”
“你知道他问了我什么吗?他问什么是子鸡?为什么一定要将鸡蒸熟,烤了不能吃吗?为什么要用清油,猪油不行吗?他还说那个酱黑乎乎的,闻起来一股怪味,为什么要放?…你知道我是怎么告诉他的吗?”
福大也是一脸懵。
“怎么告诉他的?”
“我用拳头告诉他的,再问我这些怪问题,下次就不只是拳头了。”
福大哦了一声,准备走出去。
“诶,你不是要学吗?怎么走了?”
福大冷冷说了一声。
“我估计我也学不会,因我觉得伯渊问的这些问题,也是我想问的。”
安长路看着福大远去的背影。
“真是奇怪,他们这一个个的,都想做给谁吃啊?”
次日早晨,伯渊献殷勤地给陈十一盛了一碗粥。
“东家,你来尝尝,看味道对不对?”
白色的瓷碗中,清粥浓稠,洒上了几颗碧绿的葱花,香气四溢,一看就令人垂涎三尺。
陈十一不可置信,这是伯渊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