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一抬眸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
他迟疑地问了一声。
“你,还在为司徒钰的死耿耿于怀吗?”
陈十一沉默了好一会儿。
“嗯,有时候晚上会睡不好。”
裴珞疏沉重地叹了口气,把陈十一抱在身上,揽着她的腰背。
“十一,这是我和司徒钰很早就协商好的事。”
陈十一眨了眨眼。
“有多早?”
“你向他坦明身份之后,他私下给我写的信,谁也不知道,连他夫人也不知晓,那年,我怕你孤独,还让他一家人陪你过年,顺便把他同意当山长的事告诉你。”
陈十一眼眸认真的看着裴珞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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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钰的死也是你们协商好的?”
裴珞疏下颚盯着陈十一头顶的发丝。
“事发突然,谁也不知道他身边待了几年的人,是个细作,他进大牢的次日晚,我便问了他要如何,他选择了死,他认为,他死后,可以为寒门子弟争取更多的利益,有更多的人觉醒和崛起。”
陈十一忽然大声说道。
“那你为何又说那样的话,你见死不救,你知道我有多心寒?”
裴珞疏沉默了半晌,后又掰着陈十一的手指一个又一个的。
“无可奈何,见死不救,总比你认为我心狠手辣要强上许多,我总是不想让你看见我残忍嗜血的样子,我踩着司徒钰的血,踩着众多学子的血,才握了半数实权。”
“那你什么都没告诉我,哦,是了,事以密成,而且,你总是这样的性子,做成了才肯与人道说。”
裴珞疏轻声轻语。
“对不起,十一…”
“你又没对不起我什么,无需和我说…”
裴珞疏紧紧拥着陈十一,声音有点哽咽。
“我总想着快些,再快些,我也不忍你一直在外奔走,一直待在别院里,想见你一面都难。”
他的脸在她肩上蹭了蹭。
“十一,我好累,借你肩膀靠靠好不好?”
陈十一听得心思软了软。
“你去房里睡会吧,里面暖和些,免得又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