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一点头。
“我知道,我只是想说,你对我的绝对信任感,越来越坚实,我去青州后,与温之衡的相见,他给我写信,给我安排席面,你一句话都没问过我,我当时想,为什么呢?为什么阿珞会这么大度,一点都不介意呢?我在想,如若是有女子对你示好,我肯定是不能容忍的。你竟然信任我到如此程度,简直不可思议。”
“你以前还会为我没告诉你去航海的事生气,会天天念着不要把你忘了,会为各种小事撒娇纠缠,为何现在听得最多的是,对不起,这三个字,然后就绝对信任我。”
“这是对的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对呢。”
裴珞疏看着陈十一迷茫的模样很是心慌。
“十一,定是这段时日没时间陪你,让你产生了错觉,你别乱想,我把你接回宫中,我们住在一起就好了。”
陈十一轻笑了笑。
“阿珞,自从你成了帝王后,就一直苦恼揪心,脾气大,易怒暴躁,以前的你温润如水,处事不惊,做起任何事都游刃有余。我见过你摔茶杯,一次在我出宫前在御书房,一次是前段时日,也是在御书房,张太傅对你出言不逊。”
“你觉得我脾气变大了是吗?”
陈十一摇头。
“一个人的脾性,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全朝堂的人都知道你很苦恼,想改变却无能无力,面对张太傅的嚣张无可奈何,让人觉得软弱可欺。但就是这样的你,从开始备受掣肘,到掌握朝政大权,利用天齐的不甘,牵制东南边境的大军,趁着学子闹事,肃南乡军已完全囊括在你手里。”
“阿珞,张太傅不能杀的理由,其实并非是你说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吧,他也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装作对他敢怒不敢言,让他嚣张,让他张狂,让他平衡日益壮大的胡老爷子和温之衡,对吗?”
裴珞疏沉默着,握着陈十一的手怔愣了许久。
陈十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