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拉木伦河流域通辽段,科尔沁部驻地。
一轮新月高挂于空中,银色的河畔边旌旗蔽日,数万人马在此扎营结寨,连绵数里。
此时的科尔沁部失去了往日的欢声笑语,整座营地都沉浸在巨大的悲哀中。奥巴率领两万嫰科尔沁部勇士出征归化城,仅仅回来不到1000人。
营地最中间的汗帐里数名蒙古大汉喝着闷酒。
“洪台吉,林丹汗好高骛远、无勇无谋,误我科尔沁部,确非我草原明主。此次归化城大战,我科尔沁部损失惨重。”成哲哲之父莽古斯,作为长者打破沉闷的气氛。
“明军经过朱由校小皇帝的整肃,已经今非昔比,军纪严明,火器犀利。若是明军此刻率军来攻,我科尔沁部10万老弱只怕是无任何招架之力。”
“我科尔沁部如今只有两条出路,要么向北迁徙,回到北方苦寒之地。要么归附明廷小皇帝。此生死存亡之际,请洪台吉即可拿主意。”莽古斯焦急的提议。
“大哥,向北迁徙,回到北方苦寒之地,万万不可。如今我科尔沁部元气大伤,北边已经是漠北蒙古的地盘,只怕我科尔沁部无力与漠北蒙古抗衡。何况北边天寒地冻,还不知道会冻死饿死多少人。”洪果尔站出来说道。
“前不久,浩善来信说,明廷小皇帝亲口向她和哲哲承诺,只要科尔沁部归附明廷,可保障我科尔沁部子民衣食无忧,可保我等富贵荣华。”
随着莽古斯、洪果尔两兄弟的提议,整个大帐内开始吵闹起来,争执了两个小时,也没有结果。
“不要吵啦!”奥巴被吵得心烦,大吼道。大帐里瞬间安静下来。
“莽古斯、洪果尔你们立即前往沈阳,面见熊廷弼,然后让熊廷弼安排你们进京,亲自向小皇帝请罪,向小皇帝协商结盟事宜,稳住明廷。我科尔沁部做好向北迁徙的准备。”
奥巴的算盘打得精明,两手准备。
能够与明廷协商结盟达成互不侵犯是最好。但要归附明廷,宁愿迁徙也不答应。一旦归附,奥巴的权势地位必将荡然无存。以后的地位说不定还会低于莽古斯和洪果尔。
莽古斯、洪果尔两人将女儿、孙女都送给了小皇帝,浩善、哲哲、海兰珠、布木布泰都是草原上万里挑一的美女,一旦被小皇帝宠幸,他们的地位必定水涨船高。
与此同时,漠南诸部均是哀嚎连天,纷纷为部落的未来寻找出路,继续跟随林丹汗是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