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棠把妆匣拿去西昭郡主的院子。
妆匣才放下,西昭郡主又指挥她,“小继女,你出去帮忙把东西都搬进来。”
姜心棠领着婢女往外走。
才走出西昭郡主的院子,萧迟的手下迎了上来,“姑娘,跟属下去,帮属下摆一下书可好?”
萧迟两次带她出京,这手下都是紧跟在萧迟身边,毫州那次,这手下还被萧迟留在毫州保护她,人很不错,姜心棠便跟他去了主院。
是萧迟有几个箱子先搬了过来,箱子打开着,里面是书,要往书架上摆。
萧迟陪了西昭郡主一会,东西刚搬进来,乱糟糟的,西昭郡主在指挥人摆放,他便去了主院。
姜心棠正从箱子里把书拿出来,突然看到一双靴子出现在箱子边,她猛地站了起来,发现婢女和手下都不见了。
她手里拿着两本书。
书很厚,颇重。
萧迟从她手里拿过书,放到书架上去。
“箱子里的拿上来,最上面的,我来放。”
他高。
书架最上层,姜心棠要踩脚蹬才能放得到,萧迟却手一举,就能放到最上层去。
“你要放,你自己拿,我不给你拿!”早知道他会过来,她就不来摆书了,姜心棠转身就要走。
“不给我拿书,想出去抬箱子吗?”萧迟向来平稳的声音微扬。
姜心棠停了步,回头看他,红了眼圈,“你不帮她为难我,她敢这么肆无忌惮欺负我吗?”
她眼中有爱,有恨,有难过,有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最终统统化为委屈,哽咽,“西昭郡主是你的妻,你对她好,呵护她,体贴她,是应该的!但你不能因为要体贴她呵护她,讨她欢心,就作贱我!”
她就算身份再低微,可曾经那些个日日夜夜,那么多次的抵死交缠,在他心里,难道就真的什么都不是吗?
她不敢妄想能与他有结果,也不奢求他能爱她,但请别用这种方式来欺负她。
不要让她觉得,他与她的这段纠缠,不堪到这地步!
萧迟也看着她。
眼里似有情绪翻涌而起。
他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突然欺身过去,拽过她压向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