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南转头看着面色大变的西乾月,心中的震惊难以言表。若不是他昨夜去过秦王府,也亲眼看见西乾清在府里老老实实的待着的话,他真的是要信了西乾绝的鬼话了。但或许夜半去往天润楼也不是没可能?昨夜他走时,西乾清的状态确实不像正常,但绝对不是因为西乾月啊!
苍南的指尖微动,想去摇醒西乾月,告诉她那不是真的,但又被他死死地克制住了。他不能暴露与西乾清的关系,也不能告诉西乾月什么。
而西乾绝站在一旁欣赏了一下西乾月的痛苦,极为真诚地劝导她:“皇妹既已成婚,便好好与驸马过日子吧,从前的那些荒唐事……算了,不提也罢。”
这次西乾月并没有回话,仿佛沉浸在了悲伤的情绪中难以自拔。西乾绝也没怪她不守礼节,摇着折扇带着宫人先行一步了。
苍南觉得自己给自己安的这个痴情人设简直就是作茧自缚。瞧瞧啊,多么大的一片草原横跨在头顶,他却只能摁着头啃了。
岳王苍南,西乾清之替身,诚不欺我!
苍南在西乾绝走了很远后,拍了拍西乾月的肩膀,轻叹了口气:“公主殿下,再难过就对不起我了。”
西乾月缓缓将手放下,神色中哪有半分表现出来的痛苦难过。她瞧了瞧苍南微妙的神情,皱眉问:“干什么这么看我,赶紧进宫面见父皇了。”
苍南见这人果然对自己的情绪不管不顾,再次感叹于自己的卑微:“唉,我只是在感慨秦王殿下魅力之深……”
“打住,你怎么不刚刚在西乾绝面前贫嘴。”西乾月烦不胜烦,暂时不想听到关于西乾清的任何一句话。
苍南诚实地回答:“户部归太子所属,我镇北军的粮草也还得依仗太子殿下呢,哪敢作死冒犯太子。”
“那你在这冒犯我是吧?”
“如果按照官位来说,我管镇北军,你管远东军,咱俩算是平级。你是公主,我也勉勉强强算得上是个王爷,咱俩还是平级。所以,这谈何冒犯呢?”
西乾月微笑,只觉得自己巨无敌的幼稚,但又忍不住想跟他争个一二:“我有个爹是皇帝,你也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