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得知的事情来看,恐怕她自以为对杨秀的死的放任是恕罪,但在西乾清的眼里,那都是单纯地默认。
西乾月轻轻摇了摇头,在众人的簇拥中回到了卧房。
苍南还是没有来。
“殿下,有封请帖。”侍女低着头呈上了一张烫金请帖。
西乾月淡淡地看向侍女手中的托盘,心中的大石也算落到了实处。她也是生怕她的记忆与这辈子有什么偏差,直到终于等来了这封请帖:“终于来了。”
她伸手接过,懒得去理会其中写的内容,一目十行地看到了最底处西乾绝的落款与私印,便将其合了起来。
“这是什么?”
伴随着一阵开门声,苍南的问话也传了进来。
西乾月抬头看向来人,顺手将请帖扔给了他:“太子的请帖,到时候你与我一同去。”西乾月一顿,考虑了下补充道:“如果你没事的话。”
上辈子她是独自一人去赴的宴,这辈子既然已经决定将苍南拉下水,那当然也少不了他。
苍南展开那烫金请帖,也和西乾月一样一目十行,直到扫到最后的落款。他挑了挑眉,问西乾月:“我竟然不知道,你和太子还有私交?”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能和太子有私交,他怎么说也是我的皇兄。”西乾月坐在梳妆镜前,等着侍女给她拆卸头上的发饰,从镜子中与苍南遥遥对视。
苍南两步走近,走到西乾月的身后。将手中的请帖递给了侍女,挥了挥手示意她让开,他自己走到侍女那处开始替西乾月解头发:“不好理解吗?太子与秦王这两年在朝中愈发有分庭抗礼之势了,以你对秦王的态度,总不能私下还与太子交好吧?”
她当然不可能与太子有什么私交,就是上辈子也只是因为对婚事的不满,所以密谋与西乾清作对而已。
一通忙忙活活地给西乾月拆开,苍南往主卧的大床上就是一躺。
西乾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滚去洗漱。”
苍南双手枕于头下,偏头看她笑眯眯地回:“早就洗好了,快来。”
看着这么骚包的苍南,西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