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西乾月还是苍南,都在军中身居要职,将成婚的一系列事情安排妥当后,就需要回归朝堂了。

一个大早,苍南就被西乾月锤了起来。

“不是吧祖宗,早朝也用不着这么早吧?”苍南迷迷糊糊地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西乾月上前两步,直接将他的被子抽了出来:“立刻马上给我起,我一直都是这么早去。”

苍南身上一凉,无力地翻身呈“大”字形躺平:“祖宗,你真是我祖宗!”

反抗无效的苍南被西乾月抓着换好衣服,强行摁上了马车。

苍南透过马车的车窗,看着半边莹莹的月亮,悠悠地叹道:“月儿你看,月儿都没落呢。”

西乾月懒得细究他那两个乱七八糟的“月儿”,总算是明白她为什么就没怎么在早朝上见过他。恐怕常驻北疆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因为这货根本起不来。

“你一般怎么去上朝?”西乾月问。

苍南迷迷糊糊地在西乾月的腿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把头枕了上去继续睡觉,听到问话后脑子也不转,问什么答什么:“睡醒了就摸进去听个尾巴,一般也没北疆什么事。”

“万一有呢?”

“那不是还有西……”嘴比脑子快,苍南一下子顿住惊醒,睡意全无。

“西……昔日旧友和同僚什么的帮忙。”

西乾月似笑非笑:“哦,看来你这个旧友与你关系不错,改日得空了可以给我介绍认识一下。”

苍南很疲惫,觉得自己已经离着暴露不远了,他躺在那转了转身子,把头蒙进了西乾月的腿上,闷闷的声音传来:“改日改日……”

西乾月悄无声息地笑开了,怕被苍南察觉,连颤抖她都压了下来。她怎么能听不出来苍南语气里的破罐子破摔,但谁让他现在还不跟她坦白,纯纯的活该。

西乾月强忍笑意,故意问他:“改日是哪日?”

苍南深吸一口气,闭着眼把西乾月的腿当成墙,拿头撞了几下:“别这样祖宗……再逼我我可撞死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