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继元皱着眉拍了拍苍南的肩膀,一本正经道:“若是公主对你不满,你就多忍让些。但有些出格的举动,再莫要让她做了。本来她与秦王这就是大逆……唉!”终是没说完,狠狠地叹了口气。
苍南努力在人群中往后看,找到了被一大堆人挡的严严实实的西乾月。他向后方西乾月所在的方向指了指,对着身边的两位重臣极为诚恳道:“丞相,太傅,公主与我挺好的,这次也真的不是她要来的。”
萧存和崔继元一同点了点头,但神情里摆明了就是不信。
苍南不欲与他们二人纠缠,作了个揖就要告退。
说是送行,可真论起来也没有什么好送的,都未必能见到主帅一面。
西乾月兴致缺缺地站在最后,这随西乾清出征的大军甚至都不是他的铁甲军,偷师都没有一点可偷的。
今日陪着西乾月出来的只有丘采一人,西乾月想起来刚刚世家贵女们的样子,转头问道:“我以前有那么恐怖吗?给她们吓成那样?”
丘采思索片刻回道:“殿下确实是有些恣意,也不到恐怖的程度……”
西乾月轻笑出声。
丘采又道:“公主的性格,似乎是变化很大。”
西乾月想了想之前的自己,确实是天真地肆意妄为直到她死,可既然死过一次了,又怎会踏上当初的老路呢。这话自然不能说出口,西乾月淡笑道:“大概是想开了。”
丘采犹豫道:“可殿下为何要应下为秦王送行,这让驸马情何以堪?他……驸马看起来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
说起这个,西乾月就忍不住想笑:“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是我要来的吗?我不是为了他想来所以要陪他吗?苍南他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笑完了西乾月就吩咐道:“你去问问他瞻仰完了没有,好了的话我们就回去了。”
丘采明白了她的意思,也跟着笑了笑,福了福身,挤过人群传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