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西乾承招呼了下和自己一样还是鼻青脸肿的西乾清。

西乾清没理,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西乾承扯了扯嘴角,觉得这个人真是无敌的小心眼了。他走到西乾清的身前挡住了他的路,道:“喂。我说你不至于吧,我们两个明明是互殴,你看我也没捞着什么好啊!”西乾承说着就把自己还乌七八黑的嘴角指给他看。

西乾清似乎是发出了一个气音,抬腿就要绕过他。

西乾承连忙拽着他不让走,大声道歉:“行行行!我错了!你是老大!我认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你动手,不该不听你的!我的好大哥,你先说句话呗!”

“哼。”西乾清翻了个白眼,算是应了一声。他真是不明白了,这个西乾月到底是给西乾承下了什么迷魂药,对她上心也就罢了,还因为她跟自己在宫路上就不管不顾地撕起来了。

西乾承看他的态度终于缓和下来了,立刻推着他往外走,道:“走啦走啦,府上有药快去涂涂、让您这高贵的俊脸上留疤,那我可真得成了千古罪人了。”

西乾清没说话,也没被他推动,就是转过身冲西乾承伸出了手。

“干什么?”西乾承瞬间紧张,这是要和他牵手?不要了吧?他们都这么大了,也不是小时候了。

西乾清很无语:“西乾月给我的东西。”

西乾承愣了下,斜眼盯了他很久,道:“算了吧,给你再给扔了。”

西乾清依旧举着那只手,异常坚定地道:“不扔,但我也不戴。”

西乾承这倒是信,他也知道这是西乾清最大的让步了。于是郑重地从怀里掏出来,放到了西乾清的掌心,然后还贴心地替他将五指合拢。

西乾清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一部分原因是这个荷包实在是不堪入目,他根本就不准备把它握在手心里,另一个原因是这个让他难以忍受的接触。

他,很想再给西乾承一拳。

西乾承自然是看出来了,也特别明白原因,他这个三弟拒绝和别人肢体接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不趁着西乾清各种退步的情况下膈应一下他,那自己挨得那几拳岂不是岂不是白挨了。也该让他难受下,这才不亏自己又是道歉又是哄人的。

西乾承轻叹了一声,凭借着他对西乾清的了解,等他回了府,这个荷包肯定就会被扔在某个无人问津的地方,和垃圾的待遇没什么区别。

果不其然。西乾清回府的第一件事,就喊出来了白尘。

白尘出现后,有些牙疼地看着他,到嘴边的话也硬生生地被他咽了回去。

他开始是想问是谁胆大包天的把自己主子打了,后来想了想,能让西乾清站着挨打还给揍成这样的,好像除了二爷也没有别人做得到了。

西乾清顺手扔给了他个东西,面无表情开口道:“找个地方放着。”

白尘接住,拿在眼前端详了几秒钟,忽然爆笑出声:“这!这……哈哈哈哈哈!这好像是个‘清’字?哈哈哈哈哈上面还绣了个你?主子哈哈哈哈,这,这什么啊!”

西乾清一记眼刀甩了过去,却拦不住白尘这货捂着嘴笑。

“找个地方埋了,立刻马上。”

白尘捂着嘴点头,揣着这个“圣物”找铲子去了。

干完了这件事,西乾清才回到院子中,找了个躺椅拖到西乾承的身边,也躺了上去。

西乾清侧目看了眼躺在那闭目养神的西乾承,他躺在树荫和阳光的交界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洋洋洒洒地落在西乾承的脸上,西乾清也不懂他这样遮阳与不遮有什么区别,但他却从小就惯爱这样。

看着西乾承眼下那处在阳光底更明显的青紫,又看了眼他挂在腰上那个不堪入目的荷包,西乾清到底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喂,你为什么对西乾月这么好。”

西乾承还是闭着眼,听他问话后轻笑了声,回答:“因为月儿很可爱,所以我很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