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萱领了陛下的旨意,回到尚宫局。
“你让人去给那些商户传话,让他们近期不要再关注官员家眷购置物品一事。”她轻声对女官说着。
女官谨慎点头,“奴婢这就去安排。”
女官走后,凌萱坐在书案前,单手撑着脑袋思索着什么,就连穆安走到她面前都没有察觉。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看见来人,她有些意外,“为何没人通传。”
“刚才我进来时遇到秦女官,是我让她不要通传的。”
女官知晓她与穆安的关系,对他没有太多的防备。
只是他大咧咧出现在尚宫局,总归是不妥。
“放心,我这次来是因为礼部有些祭祀的安排需要与你商议。”穆安解释道,总之他来尚宫局是为了公务,被人知道也无妨。
至于两人交谈的内容是否与公务有关,除了屋内的二人再无第三人知晓。
“今日这批官员中并没有首辅。”穆安直奔主题,今日朝堂上所有大臣的野菜粥中都被下了药。
只是他们这些和献田一事没大关系的在醒后喝了太医开的解毒方子便离开了。
“你是怎么和太医他们都勾结上的,硬生生陪着你做戏?”穆安眨巴着好奇的眼睛问道。
凌萱高深莫测的看了他眼,“在宫中下毒,你以为我真有这么大的胆子吗?不过是些许迷药罢了,而且太医也不是我串通的。”
“你是说?”穆安惊掉下巴,想不到陛下也这么胡来。
“不过事情还没有结束呢。”凌萱说话的同时,还在面前的纸上写着什么。
穆安凑近一看,大大一个‘孟’字赫然出现在上面。
她指着纸上的字,“这位才是最大的祸患。”
今日被逼着捐献的那群官员中并没有首辅,如此大的事他不可能听不到一点风声。
那些人敢肆无忌惮的这么做,必定是有了他的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