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陛下就是信他们的话,你看看最近弄出的事,有几件和凌家父女没关系?”大理寺少卿正摇头晃脑喝尽杯中的酒。
“阉人当道,国之将衰。”有人笑嘻嘻说了句。
詹事府府丞打了个酒嗝,“也不知陛下是不是年纪大了,做事越来越糊涂了。”
他这话让其余几人瞬间清醒,私下议论陛下罪可不小。
“钱府丞,慎言。”翰林院侍读告诫他。
“怕什么,今日就咱们几人在此,除非你们去告发我,否则谁会知道咱们说了什么。”他双眼迷离,大声说着。
谁也不知,在屋内的房檐上,东厂的暗探已经将他们今日说的每个字记录下来,趁着夜色交到凌谦手中。
看着上面那些官员的对话,凌谦双眸平静得如幽深的湖面,不起一丝波澜。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凌谦最恨自己是阉人这个身份,他这是发怒了。
即便天下人都知东厂厂公是阉人,可没人敢在他面前提及,曾经那些在他面前提过的人坟头草都不知道多高了。
“明日一早,将詹事府府丞抓来东厂。”他闭上双眼,淡淡说着。
第二日詹事府府丞还在睡梦中就被闯入府中的东厂侍卫五花大绑抓走。
刑室里,凌谦手握满是倒刺的长鞭,双腿交叠坐在正中。
钱府丞知道被绑上架子上时都还没有醒酒。
“泼些水让他清醒清醒。”凌谦说着,身边的小太监端起一桶水泼向对方。
“这是哪里?”他害怕问着。
“东厂刑室。”凌谦好心地为他解释。
他看向凌谦,双眼猛然瞪大,“凌谦?”
双手挣扎下,奈何被绑得死死的,根本挣扎不了。
“你将我绑来这里做什么,信不信我上报陛下告你动用私刑。”
这话非但没有震慑住凌谦,反而引来一室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