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孙抬头看着自己这位叔父,“叔父的话侄子记下了,不过孤也有句话要提醒叔父。”
他眼中露出一丝不屑,“能留在京中做个闲散王爷已是大幸,可别走错了路,肖想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说完皇太孙起身离开,长时间的跪着,让他的双腿行走时有些怪异。
宸王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抹冷笑,这个侄子倒是长大了。
“凌谦,你说朕到底该如何才能让贤儿明白天家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皇帝询问凌谦。
凌谦还未来得及被告知女儿已经改变了主意,不愿进东宫了。
“陛下,皇太孙未必不懂这个道理,只是他一路走来太过顺遂罢了。”
皇帝听着凌谦的话陷入沉思,“难道是朕的错?”
凌谦赶忙跪下,“怎会是陛下的错,您也是为了皇太孙好。”
“可结果却和朕预料的背道而驰。”
凌谦观察着皇帝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开口,“臣倒是有个法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明白他是怕自己怪罪于他,“朕免你的罪,你放心说。”
凌谦这才缓缓开口,“臣的女儿行事特立独行,有时甚至完全不考虑后果如何,臣倒是想过她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原因。”
“为何?”皇帝来了兴趣。
“正是因为她知晓臣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不管她如何胡闹臣总是会给她善后,这才养成她这样的性子。倘若臣还有其他的孩子,她做事前便会有顾虑,一旦有了顾虑便不会一意孤行。”
皇帝听明白他的意思,自己对皇太孙也如凌谦对凌萱这般。
虽是天家,但皇太孙八岁便被立为储君,加上皇帝将对元后和故太子的爱延续到他身上,让皇太孙这一路走来太过顺遂。
从而忽略了那些对皇位有觊觎之心的敌人,只有让他感觉到危机,他才会有警惕。
皇帝心里渐渐升起个想法,他必须要给皇太孙找个磨刀石。
宸王开始频繁进宫,有时皇帝与大臣谈论国事也不避讳他,甚至还会询问他的意见。
他也争气,每每提出的意见都很有用,朝中那些臣子对宸王的风评都开始变化。
皇太孙起初并不将这些人放在眼中,他觉得就算宸王再出色又怎样,大越是不可能让一个身有缺陷的人成为帝王。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开始变得不对劲,除了宸王外,皇帝甚至还召回了几个藩王。
这些藩王就藩前极得皇帝宠爱,加上他们的母妃在宫中也占据着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