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凌谦有些激动问道。
“我父王当年就没有想反的心思,但当时先帝病重,朝中传言先帝留有一密旨,上面写着传位于我父皇。”
“陛下害怕了,就先下手为强,让我父王去西南,随后又暗杀了我祖母,父王忍无可忍最后才起兵造反。”
西南王世子淡定说着,这些真相他原本是准备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的。
凌谦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无法相信自己忠心对待的君王才是迫害自己一家真正的幕后黑手。
凌萱倒是比他冷静些,她看向西南王世子,“你如何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凭他一张嘴,怎能让人信服。
世子笑了笑,完全不在意他们的怀疑,“当年的事最后得益者是谁?既能铲除对皇位有威胁的兄弟,又能轻而易举灭了西南凌家,将那片地区的实权握在手中。”
凌萱沉默了,而后世子的一番分析几乎是将事实摆在他们面前,让她不得不信。
她担心地看着父亲,深知这件事于他的打击才是最大的。
这么多年他心心念念想着为家人报仇,可偏偏仇人就在面前,他不但没有发现,反而为仇人尽心尽力。
从宗人府出来后,凌萱看着父亲,“爹,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凌谦双唇紧抿,回望着宗人府的大门,眼神逐渐变得冷漠。
“既然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仇人,那自然不能放过他。”
他的心境在这刻起了变化,原本计划是等陛下过些年驾崩后再操控新帝,可现在该提前了。
即便真相不是如此,暗中布置了这么多年的筹码,迟早也会摆在明面上。
皇帝因为这次叛贼闯宫受到惊吓,尽管太医开着补药,可他身体还是每况愈下,一度需要卧床才行。
然而朝政却耽误不得,尤其是京中经历了如此大的事情,几乎是百废待兴的状态。
无奈之下,皇帝只能让皇太孙监国,除非特别重大的事,其余的都由他处理。
皇太孙监国第一日便下令彻查叛乱之事,这些西南王旧臣能如此轻而易举就闯进宫内,光是靠着忽悠流民是做不到的,朝中肯定有官员与之勾结。
随后他又让穆安与顾子瑜去处理安置流民的事宜,一直让他们待在城外也不是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