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柳萍儿嘴角露出讥笑,于她看来西南这次反情有可原。
凌萱沉默了,重压之下必有反抗,皇帝在时朝廷对西南的怀柔安抚都是走个过场。
不过皇帝也没做得太过,每年还拨了笔银子到西南作为扶持之用,就算中间有人贪墨,倒也不至于出现集体起反心的情况。
凌萱觉得这其中或许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出现这样的情况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造成的。
她想到户部留存着历年各地上缴的税收金额,决定明日去户部看看。
同时她也向姨母寄去书信,请她帮忙查查各族百姓实际缴纳的税银。
翌日一早,凌萱来到户部查询西南各地的税务账簿。
户部当值的官员是最近才提拔上来的新人,对凌萱没有多做阻拦,她很顺利地就查看起来,顺手还摘抄了一份。
现在就等姨母那边的消息,只要两方的金额一对比就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
姨母的效率很快,不出七日凌萱就收到回信。
上面罗列了各族不同人群每年缴纳税收的金额。
她将两份记录摆放在桌上一对比,才知道金额有多悬殊。
其中猎户、农户及以纺织为生的更是足足差了快五倍。
连年的灾祸与战争让他们的收入锐减,然而税收却不曾少一个铜板。
姨母给她寄来这份证据时,在附带了当地百姓的证词。
他们信任凌雁,便将一切都告诉了她。
其实最开始税收并没有这么多,可有官员私下找到他们,威胁不孝敬他们便不让他们打猎耕种,就连纺织所需要的原料也不供应。
为了能保住自己生存的活计他们只能无奈同意,谁知道这些官员胃口越来越大,以至于他们赚的还没有交的多。
就因为被逼到走投无路,他们索性心一横便做了这般极端的事。
凌萱看着上面罗列的官员那些罄竹难书的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