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李贤被先帝以前往行宫调养身子为由离宫了一年的时间,其实先帝是将他送到一位大儒身边学习。
恰好程牧也在这位大儒身边,他尚不知对方的身份,两人素日里也以师兄弟互称。
那段时间他们跟着师父学习,性子都是如出一辙的公正无私,正义坦荡。
“你一日是朕的师兄,一辈子都是朕的师兄。”
其实在李贤心中,程牧更像是师父般的存在,他拜师时师父年事已高,更多时候照顾教导他的责任都是程牧负责的。
调程牧来京也是因为他身边需要这样一位能让他毫无保留地信任又公正严明的人存在。
“臣知道陛下轻处程枫是顾及你我的情分,不想臣被父母为难,但程枫如今这般也是因为父母太过偏爱所致。”
程牧脸上浮现一丝痛苦,同是父母的孩子,程枫因为是幼子又嘴甜,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都偏爱他。
而他又是跟随祖父母身边长大,与双亲的关系并不亲密,否则也不可能独自在师父身边求学几年。
父母的偏爱导致程枫做事无所顾忌,行事越发大胆。
“师兄,这事就听朕的,程枫不能入朝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程牧没有再说什么,尽管李贤提及两人曾经的关系,但毕竟他是君他是臣,他不能仗着这关系便真的把这位年轻的君王当成当年的那个毛头小子。
尤其是凌萱那日的提醒,但是他把真相提前告诉她,陛下派来监视的人肯定会如实告知,结果未必就会像现在这般了。
两人的对话被殿外站值的太监听了去,等到换班后他偷偷来到凌萱这里将所听到的一切一句不落地告诉她。
凌萱这才明白事情的真相,同时也惊讶于程牧与陛下的关系。
难怪他们之前怎么查都查不出,原来是先帝的手笔。
“我知道了,你回去的时候小心些。”凌萱抓了把金瓜子给小太监。
“谢尚宫大人。”
她开始坐下思考,李贤将程牧调到京中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他对穆安已经不再如往常般信任,还是说有什么更了不得的事只有由程牧来办他才安心?
她想着找个机会去试试程牧,谁知道再次与他见面竟发现些旁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