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操劳奔波,纵使是铁人也遭不住,凌萱就这样病倒了,无奈之下只得告假在家休息。
李贤以为她这是在装病,想瞒着自己悄悄又做些什么事,于是派了人来凌府以探病的名义一探虚实。
凌谦领着小全子站在凌萱卧房外,里面传出凌萱剧烈的咳嗽声。
“全公公,您也看到了,小女确实是病了,我也不好让您进去,免得过了病气给您。”
这么浓厚的药味再加上凌萱的咳嗽声,小全子讪笑两声。
“陛下也是关心凌尚宫的身子,这才让奴才送来调养身子的药材。”
凌谦曾是东厂的头目,小全子这些太监见到他有种天然的害怕。
让管家送走小全子后凌谦折返回到女儿房中,屏退下人后拿起桌上凉得差不多的汤药喂着。
“你说说你,为了这么些破事把身子都拖垮了划算吗。”
凌萱脸色泛红,这几日断断续续发着高热,敷额头的帕子没一会就变热了。
“女儿也没想过这么容易就病倒了。”凌萱嗓子沙哑得不像话。
“不过正好也能趁这个机会暂时退出这些纷争,免得陛下把心思都拿来对付猜忌你。”
凌萱赞同父亲的话,这段时间她确实有些高调,再这样下去难保李贤不会做些什么。
“然儿这几日怎么样了?”害怕她过了病气给女儿,这几日她都没有见过孩子。
凌谦无奈,“她有奶娘有嬷嬷照顾,身体比你都好。”说完又一勺勺喂起药来。
看着父亲小心翼翼吹着勺里的汤药时,凌萱突然笑出了声。
面对父亲疑惑的神色,她解释着。
“我想起当年在宫中我发高热的时候,您也是这样喂我吃药。”
那时凌谦事忙,不过得知她生病后每晚硬是挤出一点时间亲自来喂她喝药。
凌谦也回忆起来,“是啊,那时我单手就能抱起的人,现在都已经是孩子母亲了。”
原来时间竟过得这般快,明明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事情,一转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