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开始掀起一股全民抵制浪潮,抵制的对象自然是曾经那些最爱用鼻孔看人的文人儒生。
他们去商铺购置笔墨纸砚,店家直接说没有;去食肆吃东西,食肆老板挂出售罄的告示;甚至连他们去提前定制例如棺材、碑文之类的东西,制作的工匠都宣称自己不做他们的生意。
一时间原本地位极高的文人成为大越人人唾弃嫌恶的群体,这让他们感到了极大的侮辱。
然而面对这些人的抵制他们又无可奈何,开门做生意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他们总不能拿着刀抵在人家脖子上强买强卖。
别说律法不允,就他们心里那点气节都做不出连强盗都不耻的行径。
可长久下去,文人儒生的生活也在受到威胁,这迫使他们不得不向凌萱提出的议会制低头。
看着反对声最大的群体松口,在幕后的凌萱不免对这些自发抵制的百姓竖了个大拇指。
这次的胜利总的归咎下来还是他们太高看自己的能力,同时也低估了百姓团结起来的威力。
因此她借着百姓的手将这些人狠狠羞辱一番,让他们认清现在的大越已经不是曾经盲目尊崇读书人的大越。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理念早已没有当初那般极端,现在众人更愿意相信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样的话了。
穆安看着凌萱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将儒生们收拾得苦不堪言,不自觉对她升起敬佩之心。
与此同时,因为议会才刚成立,许多条例制度相对来说不是特别完善,穆安趁机提出自己的建议。
“设立议会为的就是防止专权的出现,我建议议员首相最多任期十年,若想连任必须有对国家足够大的贡献以及民众的支持才行。”
他其实看得出来,凌萱设立议会明面上是为了表示公正,她也说过自己不会例外,待年纪到了规定的退休年龄不会再坐在这个位置上不离开。
可实际他比谁都清楚,凌萱即便退休也不可能彻底放下权力,而是会从台前转到幕后,成为暗地里的独裁者来掌控一切。
而他的猜想也不是空穴来风,恐怕对方是从设立那些学堂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心思。
等到数十年后,她培养的那些孩子应当也会有不少已经成为大越的重臣,凌萱不论在不在明面上也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