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清爽宜人,她坐花厅喝着梅花饮,赏着夏季景致。
谢辞上前道:“公主,咱们园中的花都开了,景致是京中数一数二的。你有没有打算请贵女们来公主府赴宴赏花?联络感情?”
作为长史,他有责任提醒公主办个宴会,交际贵女,应酬王公贵族,助公主打开交际圈。
聂琚干脆道:“没有。”
办宴会什么的,麻烦又花钱,而且她公主府极大,园子里假山多,万一有人在假山里偷情怎么办?
再说了,她父亲是天下共主,受万邦来朝,只有别人讨好她的份,没有她讨好别人的份。
她没必要,也不屑去做那些后宅主母所做之事。
谢辞轻咳,“......那行吧。公主,还有件事,微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聂琚更加干脆:“那就别讲。”
谢辞:“.......”
有些失望,还以为公主会兴致勃勃的追问呢。
聂琚哈哈大笑,“谢长史,本宫逗你玩呢,有话你尽管说,可是出了什么新鲜事?谁和谁偷情了?还是怕夫人的顾丞相又被赶去书房睡了?”
谢辞压低声音,“......公主,江夏王美妾入京都一个多月了,我买通了她院中浣洗衣物的小丫环,据她说,那美妾没有换洗过月事带。”
聂琚直抽气,“我说谢长史,你......你怎么还关心起人家这个了?没洗就没呗,她可能是月信失调。怎么,你是想让她去我的医馆瞧病吗?”
谢辞道:“有没有可能啊——这美妾她有身孕了?”
梅花饮差点从聂琚嘴里喷出来。
“不会吧?父皇说过,江夏王多年前就没了生育能力,他甚至那方面都不大行,还要靠蛇胆壮阳呢。”
聂琚竹筒倒豆子一般,三言两语就将江夏王的难言之痛全抖出来。
谢辞惊了好长一阵,不会吧?
据小丫环回报,江夏王那方面还行,她夜间听墙角时,那美妾还娇泣求饶呢,一夜要几次水。
难道是那蛇胆有奇效?
聂琚思忖一会儿,道:“如果他真有生育能力,那便是欺君之罪,这些年因着他无后,父皇很是优待他。你继续让人盯着。”
谢辞回道:“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