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惊喜道:“是陆公子!他是陆公子!”
陆峤缓步走向聂琚,激动道:“——呦呦。”
聂琚张张嘴,“......表哥?陆峤?陆公子?”
听到这几个称呼,陆峤微怔,堪堪停在她面前两步之远。
这是一个让男女之间既能谈话,又会女子觉得安全的距离。
他柔声道:“是我。”
他没想到一进京,见到的就是最想见的人。
昔日眉眼稚嫩的少女,已出落得灼灼明艳,容止摄人,夏日的阳光照她身上,像笼了一层浅浅的金色。
是穷尽丹青,也画不出之美。
他离京已有两年九个月,久别重逢,近人情怯。
积攒的千言万语,全涌到嘴边。
聂琚朝他浅笑,矜雅道:“表哥,见到你真好。你这是刚到京吧?”
陆峤不着痕迹的凝视着她,“是,我刚到京,方才有人拦车,我便下来看,发生何事了?”
他眼神克制,却难掩温柔,给人一种珍而重之感。
盛夏与暖冬垂下眼眸,内心狂喊,陆公子好好看!比离京时更加好看!
聂琚轻咳,指指地上的人,“也不知是哪里的胡人,竟敢藐视我朝律法,行凶伤人,我便和他讲讲道理。”
“——所以,你讲道理的方式是当街揍他?”
聂琚道:“不然呢?你以为我细声细气的和他讲道理有用?这种人畏威而不怀德。要打得他哭爹喊娘,他才听得进道理。”
陆峤不禁笑了,如清风拂过,“你所言有理。”
聂琚朝地上的金发胡人道:“你听好了!如果你若再敢犯事,我就将你驱逐大邺的疆土,回到你的国家去!”
金发胡人爬起来,看看聂琚,再看看陆峤,很明显,后者不会替自己做主了。
他道:“回到我的国家?我们国家现在是你们的疆土了!”
聂琚:“......那就将你赶去葱岭!去更遥远的西方生活吧!” 这还是谢玄的建议呢。
金发胡人扶着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