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有这等本领,为不何直接杀了麹康文?”
密室里,沈靖安也这么问马飞腾。
马飞腾闲闲道:“我杀他有什么用?麹康文有兄弟儿子,他一死,很快会有新的麹氏高昌王。我要把他们都毁了。”
沈靖安嗤笑,“你所谓的复仇,就是往他们屁股上戳窟窿?”
“当然不止,麹康文见你们灭了突厥,才向你们称臣。我打烂他的脸,扎破他屁股,是要阻止他观看军演仪式,不让他知道你们的实力。此人生性贪婪,反复无常,迟早会异心。”
“所以,你打算让麹康文逐渐膨胀,哪天去对抗朝廷?”
“是,他若有不臣之心,你们皇帝岂会容他?届时你们对高昌用兵,麹氏一族还能好过?不用我动手,他们就全完了。”
沈靖安叹服,“是我小瞧你了,原来你想毁掉的是整个麹氏。”
如果麹康文真不知死活,胆敢挑衅大邺权威,怕真是要被灭国。
马飞腾笑得更开心,“沈兄,我也很欣赏你,你瞧你......啧啧,身残志坚。”
一个阉人,还天天算计这,算计那,怎么能不欣赏他呢?
沈靖安:“......”
要不是看在马飞腾有几分本领的份上,真想杀了他。
军演前一天,军营火把通明,警戒更甚往日。
谢玄收到了聂琚送来的礼物。
信上写着:寒夜凉如水,赠君一旧衣,以我之身躯,暖卿卿之心。
打开盒子,温暖的幽香扑鼻而来,雪白中衣静躺于其中。
用手去摸,触感十分柔软,有穿着过的痕迹。
顿时,谢玄指尖发麻,全身如有电流窜过。
衣服上的幽香,不是任何世间一种香料,而是来自于公主身上的气息。
所以这是,这是......公主穿过的衣物?
有了这个认知,拿衣服的手都在抖,将衣服揉皱放在胸腔处,感受着最眷恋的气息。
明日阅兵仪式上,他们就能见面了,但他却更加思念她,辗转难眠。
不过几日未见,就失魂落魄,自己以前那些年,又是怎么过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