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家里不给下葬,还把爹的尸体丢了出去,也不管二伯。
二伯就拉着爹的尸体走啊走,走过白天黑夜,没有一个人人收留他们,那些人看到尸体只觉恐怖和晦气,驱赶着他们。
二伯人又傻,不懂为什么对他好的三弟睡着不肯起来?但也不肯放弃,一个人独自带着三弟流浪。
直到有一天,他在深夜山里某个林中下了,倒在爹已经腐烂的尸体旁边,就那样慢慢没了声息。
方南枝躺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嘴中喃喃:“二伯、爹爹、二伯别死,别死!”
她猛地喊出来,从炕上惊醒坐起来。
钱凤萍也被吓醒了,借着月光看见小丫头脸上满满的泪痕,赶忙安慰:“不哭,不哭,二伯没死,梦都是反着来的!”
秦彦在隔壁被这动静惊醒,推着轮椅出来时,只见小丫头夺门而出去西屋的背影。
方铜没睡,也被径直进来的闺女吓了一跳。
小丫头一进来就去探方银的鼻息,然后又哭又笑:“还活着,二伯还有气,还活着呢!”
钱凤萍看见这一幕,心中存疑,悄悄走到方铜身边:“我听说小孩受了惊吓会丢魂,孩子是不是昨个被冲撞了,不然咱俩给叫魂?”
方铜同样被吓着了,他闺女别真是丢魂了,闻言立刻应声:“成!咱俩试试。”
夫妻俩立马一人手里拿了一件方南枝穿过的衣服,把大门打开。
先又唱又跳一通,然后倚着门框叫魂。
“方南枝,回家啦,该回家啦~”
“方南枝,快回家~”
叫魂也是有讲究的。
拿衣服这法子,还是老一辈流传下来的说法。
秦彦看看在门口叫魂的两人,又看看屋内瞪大眼睛懵逼的方南枝,觉得头都大了。
丢魂撞鬼的怎么看都更像是外面那夫妻俩?
无奈,秦彦把视线看向炕上的男人,如今脸色倒是没那么惨白了,可黑中却透着诡异的淡淡的粉红。
察觉到不对劲,少年立马伸手摸上方银的额头。
“二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