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铜也撇嘴:“没听县令大人说吗,过几日还要游街示众呢!啧啧,这可真是全家人都跟着丢人了。”
秦彦提醒:“不仅如此,之后还会追究跟他们互保的人连坐,都要受罚。”
全家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钱凤萍也想起来了:“是啊,我记得科举互保是一共五个人吧?还是十个来着?”
“爹那时候是十个,如今是五个。”秦彦道。
方铜不懂读书,这会儿也呆了:“我的老天爷,这可真是害人害己了,这不是疯了吗!这要怎么罚啊?罚银子还是坐牢啊?”
“这个就要看衙门如何量刑了。不仅如此,按理说今日那些定罪的人应该还有杖责,可能要等堂审之后,免得今日见人不好看。这次是试题泄露,若是考官与考生当堂串通,按律会一并处斩。”
“便是这次的事,我们这边处理的也只是这些买卖卷子的,泄题是府城那边,恐怕还要有人为此被贬官、罢官、甚至掉脑袋。”
方铜没想到科举舞弊有这么多说法,算是长见识了。
秦彦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
“既然今年成绩作废,明年要重新再县试,那我打算下场试试。”
方铜一听,差点从牛车上翻下去。
“啥?”
钱凤萍也没想到儿子动了科举的心思,她愣了一下,倒也淡定:“真要下场?明年是不是早了点?”
秦彦倒觉得可以了。
他三岁启蒙,他爹教导他多年,入书院前,四书五经都背完了,就是释义上差了些。
他爹没了后,家里的那些书他自己也翻来覆去看过许多遍。
他的记性虽然不如妹妹过目不忘,但也不差,他在书院这些日子,其实私下里进度都要快一些。
夫子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因此他的课业才会慢慢加大了不少,如今甚至经常会加一些额外的课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