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畜生发了狂,我家少爷是为了制住它,撞坏的这些摊位,国公府都会照价赔偿,定不会推卸责任。”
顶着三位皇子的目光,王管家压力也很大,可若是他不开口,这事要是被定下来,对国公府的声誉,那是极大损伤。
说得冠冕堂皇。
鹤星安唇角噙着笑,佯装刚刚知晓,
“那这人为什么绑在马后啊?”
云景和云怀律的目光才落在那个小奴隶身上。
鹤星安悠悠的声音再起,“如果不是蓄意当街纵马,为何马后会绑着个人?”
“若是马发狂,也当有个发狂的理由,是吃了什么,还有有人想要逃脱罪责,不如找人来验上一验?”
轻抚着马儿的鬃毛,它乖顺地贴过来。
哪有一点发狂的样子。
鹤星安很满意,畜生都知道谁对他好呢……
可惜有些人不知道。
感受到不加掩饰的打量,云怀律心头一跳,抬眼,对上似笑非笑的眸。
仿佛他是什么好玩的猎物。
可再次看去,又是如素日般的温和,甚至依旧着病态的白。
鹤星安忍不住掩袖轻咳两声,“三哥觉得该如何处理?”
云怀律一愣,“啊?”
“小七是在问我吗?”
看他一脸游离在外,事不关己的模样,鹤星安笑着点头,“对啊,三哥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呢?”
王管家脸上汗如雨下,一脸紧张地望向云怀律。
鹤星安不动声色观察着这位大boss,虽然云怀律掩饰得不错,可那眼底还是带着些不耐。
“小七说笑了,我就是在户部当个闲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断案又怎能儿戏呢。”
“既然是小七发现的,那当由小七决断。”
哟,想甩锅?
鹤星安笑意不变,“可弟弟也不懂啊,三哥觉得该怎么办呢?”
云怀律笑容收敛,眼神直直望来,带着莫名审视。
鹤星安轻轻避开,并未去挑衅。
他可不想现在和云怀律对上,还不是时候。
“既然这样,那就送去京兆尹吧。”
沉默着的云景出声,一锤定音。
王管家脸色刷的白了,祈求的眼神不自觉看向云怀律。
谁人不知,如今的京兆尹柳清言,人如其名,最是刚正不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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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刑部时,就重判过好几个纨绔子弟。
后来去了御史台,三天两头地就要上书死谏。
偏偏这家伙还是个三朝元老,动也动不得。
最后云帝受不了了,才让他当了京兆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