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不是一个任人践踏的奴隶。
这薄薄的一张纸,却是一个新生。
那盖满了印鉴的证明,似有千斤重,这一级一级的印章盖上来,不管什么人,都没办法反驳初洄的身份。
随便什么人去查,从县到中央户部,初洄的身份,每一级都是登记在册,谁也查不出错漏。
他喉间哽塞,指尖竭力压制着,却还是微微颤抖。
这一级级的印鉴盖上来有多费工夫,初洄自然清楚。
所以他不解,为什么这人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那天这人和洛谨言说起,他以为不过是直接在户部给他插了个身份进去。
不经查的那种。
这也算是给他脱了奴籍。
却没想到……
看向榻上的少年,初洄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
鹤星安却不觉得自己干了什么大事,垂眸拨弄着木盒上的锁扣,
“让人一级级去盖,费了些时间,朝会前一天才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