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星安看向穹顶,这太清门的穹顶以灵石铺造,极尽奢华。
天外的阳光洒落,像是透过柔和的纱帐,尽数成了月光。
柔和,清冷,美丽。
内里镌刻了阵法,又夜间似星辰闪烁,漂亮得很。
这样一个穹顶,造价自然也是不菲。
可所有人都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鹤星安仰靠在石阶上,忽然开口喊道:“世叔。”
太清掌门一愣。
他已经太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
神情略有动容,他开口,“星安。”
想借此套套近乎。
鹤星安却没有接他的话。
大殿之中一时陷入沉寂,尴尬在蔓延。
“我自小父母双亡,是您和师父救了我。”
“我当年选择入了星辰山,您也没有半分不满,反而对我爱护有加,视我为您的亲传弟子。”
“第一次穿上星辰山的弟子服,您与师父便告诉我,修者断凡尘,了凡缘,却不可侵扰世间气运,”
“修道是与天争,”
“修道是逆天而行!”
“便是要与自己争,不可走歪门邪道。”
鹤星安缓缓站起身,仰望向高座之上的太清掌门,像过去许多年一样。
“您说修者受凡人敬仰,占了世间气运,更不可仗着修为为非作歹。”
“您说因果报应,您说我们受了凡人供养,也该庇护他们。”
“您说修者身要正,心要清。”
“可为什么,为什么您后来变了呢?”
鹤星安声声质问,句句恳切,把太清掌门问得哑口无言。
是为何修道,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却有一人,贯彻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