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沐知道。
齐花8岁多的时候,在家给大人们做饭。
村里一个闲汉路过,又喝了一些酒,进来说了几句话。
发现只有齐花一个人在家,兽性大发。
事后,齐花哭着把事情告诉了齐氏。
可那闲汉不是别人,是齐家的本家二大爷。
这种家丑,怎么能宣扬出去?
事情已经发生,不如就息事宁人,齐氏也是为了自己女儿的将来。
如果村里人都知道花被自家二爷爷糟蹋了,以后怎么嫁人。
齐氏没敢把这事告诉两个儿子,甚至没去找那个闲汉。
只是自己吞下了这个秘密,也告诉女儿齐花别和人说。
齐花性子刚烈,拿着绳子寻了两次死,都被齐氏及时发现救下。
齐氏用自己的命威胁齐花,要她好好活着。
这事情才算过去,不过,自那之后,齐花就性格大变。
整个人再也不似往日般跳脱顽皮,沉默了很多。
那心门紧闭,日子一久,不仅落满了灰尘,还生了霉菌,充满冷意。
十四五岁的女孩儿,在司沐眼里,真的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她也不计较齐花冷冰冰的态度,地球上的孩子还有中二期,更何况一个心里受过伤的女生。
她需要的是天长日久的细心呵护。
可齐氏哪有时间陪着女儿说话。
生存已经是问题,哪有时间去解开心里的疙瘩。
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理解那种感受。
司沐虽然没有这种经历,但在现代社会信息来源多了,才知道受害者原来那么多。
司沐拿着两套蓝色的麻布新衣服,敲了敲齐花的门。
“齐花,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
司沐敲了半天门没反应,这才出声。
推开门,齐花就在那张小床板上躺着,眼睛睁的老大,吓人一跳。
见是司沐,齐花蹭一下坐的笔直,神情不像第一次时那样冷漠,咄咄逼人。
倒是有些局促不安。
她抿唇不语,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司沐看。
司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齐花,这个新衣服大嫂给你做的,你一会儿穿上试试,这几天天热,你那个有些厚了。”
“嗯。”
齐花从喉咙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