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蓦地睁开眼睛,头发都顾不得整理,起身就穿鞋子。
“走,走,快去看看。”
一个老的,一个女的,不管以后如何,司沐怎么能让她们自己去京城。
石果一愣,夫人这样衣冠不整,被人看到可不行。
她跑到桌边抓起昨天买的牛骨月牙梳就追上去。
过道里,司屠夫正焦急地拦着母女两人。
“亲家,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这才到儋州,去京城还老远,你们这么走,哪儿能行?”
齐氏对司屠夫嗤之以鼻,她觉得父女二人沆瀣一气,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腌臜事是她不知道的。
周围有不少好奇的看客,整个过道水泄不通。
司沐扒开人群,就看到齐花一脸无奈地跟在齐氏身后,
两人背着大大小小五六个包袱。
司沐站到齐氏对面,淡淡说:“婆母,您这是要带着齐花独自去京城找您儿子?”
石果默默地站在司沐身后整理她长长的头发,片刻功夫,就已经编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不至于失礼。
齐氏冷冷看着司沐:“我们母女两人就是乞讨着去京城,也不会再花你一个铜板。”
司沐气结:“婆母,路引在我这里,您和齐花要走只能打道回府,盘缠和驴车都给您,重新开路引也就两三个月,您再多等等就行了。
听到这里,齐氏目光中满是震惊,她知道上路需要路引,可不知道需要等这么久。
那她是怎么那么快弄到的?
齐花拽拽齐氏衣袖,压低声音道:“娘,要不我们还是去了京城再说吧。”
司沐:“对了,路引也不是白给的,您记得回去先准备上几两银子。”
说完,司沐头也不回也进了房间。
她言尽于此,齐氏如果非要一意孤行,她也没办法。
石果看了眼齐氏母女两人,跟着司沐走开了,她没有像平时那样恭敬地喊人,
她心里真正的主人只有司沐一人。
谁对夫人好,她就对谁好。
齐氏提着包袱的手紧了紧,看来,她们自己去京城是行不通了。
可现在让她直接回去,又太掉价,很没面子。
司屠夫勉强笑笑,给了齐氏一个台阶:“亲家,咱们还是等去了京城再说,要不阿祥等得该着急了,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