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只能含糊摇摇头:“就偶尔听别人念的。”
司礼没有再多想,转身和大壮攀谈起来。
大壮毕竟是个少年,虽然心底难过,可身边新环境,新朋友,把这份悲伤冲淡了不少。
“石果,婆母她们还是不上来吗?”
司沐走到舱门口问道。
石果摇摇头,也走上来甲板:“老夫人说累了,想休息,
不过我看她好像脸色不太好,花姐姐也是惨白惨白,像生了病,对了两人还吐了,我看到木桶里有些东西。”
司沐一顿,这娘俩,该不会是晕船吧?
那可不太妙,这船只会在几个大州府停靠。
就是距离下一站文州府,也得小半个月呢。
“石果,你去甲板吹吹风,注意安全,我下去看看。”
司沐说完就去了底下,这个船有四层。
最上面一层就是客人住的,因为是官府的船,所以船票不分三六九等,都是一样的。
三层是类似餐馆一样吃饭的地方。
二层是工人浆手,管事们住的,最下面底舱用来存放货物,还有压船石。
司沐从甲板下来就是客人住的地方,位置很大。
而且有很多小隔间,设计得很先进。
一个小隔间里有两支木板床,还有一个小桌子,两支小凳子。
虽然空间不大,但五脏俱全,而且相对有私密性。
司沐敲了敲齐氏的木门,里面半天没动静。
司沐正要继续敲,齐氏虚弱地打开门,见是司沐,越发没有好脸色。
“你来干嘛?我们母女二人没什么需要你这大忙人操心的!”
司沐也不客气,径直走进屋子里。
齐花此时已经躺在床上,眉头紧皱,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
司沐摸了一下她额头,倒是不烫。
齐氏虚弱地扶着额头,她很不满司沐直接闯进来。
可实在没有多余力气和司沐叫喊。
司沐转头问道:“婆母,你也吐了?头晕得厉害吗?”
齐氏虚弱地点点头:“不用你们管,我们可能是中午没吃饭饿的,也可能昨天水太冷了,肚子喝了不舒服。”
齐氏活了一辈子,哪儿见过海。
别说她,东里屯没去过林县的人也有的是,更别说儋州和大海。
所以也不知道晕船这回事,只以为自己生病了。
司沐又给耐心地解释了一遍,掏出四颗白色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