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夫人放下茶碗,连着三声:“好,好,好诗。
雪乳已翻煎处脚,
松风忽作泻时声。
这两句尤其好!你知道我就想着将来家里先生致仕后,一家人搬到一个老家乡下住,
每天逗逗鸡鹅,点点茶,看那浮盏白沫,听听晚风,那生活多好。”
司沐听得也向往,这种生活也是钢筋水泥世界里打工人的精神向往。
大隐隐于市,司沐觉得人生就是一场修行。
未入世,谈何出世!
身在红尘,才能看破红尘。
此时,一阵清脆的掌声从廊下传来。
祭酒一身官服慢悠悠地走下台阶。
“好诗,本来还不相信那诗是姑娘所作,如今看来,姑娘是有真才实学的
怪不得司礼那孩子也聪慧异常,有礼有节。”
司沐赶紧福身行礼:“祭酒可是回来午休?”
祭酒点点头,也坐了下来。
不等司沐问,祭酒就把司礼在国子监读书的情况都说了。
“放心,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没人敢欺负了去。”
司沐赶紧道谢,接着又借机询问了祭酒捐生的事情。
祭酒沉吟片刻:“这确实是朝廷近几年新法中的改变,富户只需要一次性缴纳五百贯就可以在里面读书。
不过没有国子监其他学生该有的福利,比如米和每个月的钱。”
五百贯不是个小数目,司沐目前也就一千多贯。
不过想想大壮那孩子无父无母,待在家里忙碌的同时眼神却无光彩。
一个未成年,不让孩子读书,司沐总是有些过意不去。
不管以后如何,这花销是一次性的,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和祭酒约定了过几天带大壮入国子监后。
又和祭酒夫妇说了会儿话司沐就出来了。
回家又拿了食盒,租了一头驴,这才赶去夏家送卤货。
被夏季拉着聊到中午还不行,夏彦夫妇还留司沐吃了饭才放人。
饭桌上,夏家把司沐拿来的卤货端上桌尝了尝,都是赞不绝口。